“五皇子,多謝!”
清璽宮門口,雲初雪將披風解下還了回去。
豐子越接過輕聲笑道:“進去吧,若是有人問你去何處了,你不用管。”
意思他來應付?
目送雲初雪進去,豐子越滿眼複雜,抬頭望天,吹了好一會涼風才讓自己思路清晰些,抓著腰間荷包的手不由緊了緊。
他不敢確定,又忍不住多想!
算算年紀,是差不多的…
清璽宮內,梅時九看著先後進來的兩人,眸光幾經變化,五皇子回來之後,目光幾次若有似無的從雲初雪身上滑過,梅時九發現,五皇子看雲初雪的目光變了。
之前是一片坦蕩,光明正大,可此刻,確是小心翼翼藏著,生怕人發現一般,只有在意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有的那種目光。
心裡不由沉了沉。
“回來了,還好沒人發現,要說,這膽子可真夠大的。”
秦穆寒看著回來的雲初雪,忍不住輕道了句,瞅著盯了一會,實在看不出梅時九究竟看上人家哪點了。
這就是一個尚未完全張開的小丫頭,雖說到了議親的年紀,可與梅時九一比,是不是小了?
而且,想象一下他們二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嗯…反正難以想象。
就在此時,九公主抱著一罈酒起身,朝著聖上行禮,“父皇,兒臣在行宮閒暇之時學了釀酒之術,這一罈酒,兒臣今日想請父皇品鑑。”
九公主的酒?
剛回到坐位的雲初雪就趕上這一出。
宮宴比平日大家參加的一些小宴無趣多了,大家都規規矩矩坐著,話不敢亂說,酒不能多喝,東西不能亂吃,得一直板正坐著,不管是不是和自己有關的事,只要貴人開口,就得認真聽著。
“聖上,這丫頭為了這一罈子酒可是煞費苦心,你可得好好嚐嚐…”
“母后,說到酒,臣妾早就聽聞梅家九公子喜酒,不妨讓九公子品品?”
看來,皇后今日和太后是打配合的,聖上這次倒是沒配合了,擺了擺手道:“雅兒釀的酒,朕還沒嘗著呢,梅家想喝,且等著。”
皇后尷尬一笑,太后看了聖上一眼也沒說什麼,臉上依然笑著,眼裡卻是沒了笑意。
九公主身子微微一僵,宮人接過酒之後便蹲身行禮後退。
雲初雪看著黯然失色的九公主不由暗歎,女子真難,就算身為公主,一樣有求而不得的東西。
“死丫頭,跟你說話呢,你倒是裝聾作啞起來了。”
雲初雪離開好一陣,雲老太太一直坐如針氈,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會哪裡還有好臉色。
偏偏雲初雪一問三不答,一聲不哼的,這把老太太給氣的。
“明兒就是年節,藉此機會,朕敬各位臣工的家眷一杯,平日有勞你們操持家務,才能讓諸位臣工心無旁騖專心朝務,請!”
聖上敬酒,女眷們紛紛端酒起身,又是一遍萬歲聲。
敬完了家眷,再敬臣子,大家知道,這宴席差不多要接近尾聲了。
席間,太后點著幾家的孩子問了問學業什麼的,倒是沒有想象中的賜婚。
“聖上,明日就是年節,大家家裡都有家宴,要不今日就到這?這次宴席備的倉促,等到天暖和些,哀家再邀各家女眷到金陽宮去賞花賞景,好好辦它一天,痛快熱鬧熱鬧。”
今日這宮宴,的確是倉促,就是皇后為表孝敬,給太后辦的接風宴,也是藉此告訴大家,太后娘娘應該是搬回宮裡長居了。
宴席就此結束,賓客依次退席。
宮門口一下熱鬧起來,或許是因為明日年節,不用上朝,諸位大人臉上都顯得挺松乏的。
“尚德,你回去可得好好說說這死丫頭,剛才老身被她嚇得魂飛魄散了。”
出宮路上,雲老太太就忍不住了。
“娘,回去再說。”
雲尚德自然也留意到了,他讓雲初雪參加宮宴,目的不就是觀察一下五皇子和女兒之間的關係,本想著,他們頂多就是宴席上眼神有些交集,沒想到,他們竟那般大膽,竟然雙雙離席。
真沒瞧出來,六丫頭竟是個這般大膽的。
“雲大人!雲老太太,我家老太君想請雲六小姐一道說說佛經,不知可否方便?”
雲初雪剛出宮門,一個婢子突然上前細聲詢問著。
“老太君?不知府上是?”
雲尚德反應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