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猶如一場幻夢。
素王盤算落空再次被幽禁,越王沒能如願以償反而落了一頓訓斥,太子也沒能沉冤得雪,倒是名不見經傳的五皇子異軍突起,突然主事工部。
要知道,之前越王封王那麼久都沒能主事六部之一。
能主事六部的皇子,代表是受皇上倚重,能在朝中說上話的。
如今,除了太子和素王,又多了個金王?
誰能聊到?
而且,金王封王,好似沒有費什麼勁,輕輕鬆鬆,還是聖上自己提及的。
“伸手要的,和別人給的是不同的,老五…倒是本王從前眼拙了,本王費盡心的算計,倒頭來終究一場空,而他呢,不過是撿漏去了一趟金州,回來就什麼都有了,難道這就是命?”
豐子恆今天是真的備受打擊,以前看著太子和素王風光,他都未曾洩氣,因為他相信,有朝一日,這些風光都將屬於他。
可今日…他感覺到了無力。
“老五,為什麼?怎麼會這樣?那個工部郎中馮之敬是怎麼知道的?他是老五的人?”
麗貴妃看著一臉挫敗的兒子,只覺得不敢相信。
豐子恆閉上眼無力吐槽,他現在腦中一片混亂。
六部他謀算了這麼久,結果一場空,還落得一個無能的名聲。
“母妃,什麼都別問了,本王也不知為何會這樣,你好好查查身邊的人,本王也要回去查查,玉瓶的事,知道的都是自己身邊的人。”
麗貴妃依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豐子恆起身冷笑了笑。
看著兒子離開,麗貴妃這才回過神起身留人:“恆兒,你不去宮宴……”
“宮宴?母妃覺得兒子還有臉去嗎?”
豐子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麗貴妃跌坐椅子上,一邊搖頭一邊低喃,“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一切都算得好好的,今日本該十拿九穩,怎麼會功虧一簣,“喜娘…”
剛喊出聲,麗貴妃就愣住了。
剛才,剛才恆兒說身邊的人,是他們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她身邊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喜娘母子,不,不可能是他們母子,喜娘是從孃家跟著她入宮的。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越王在自查,被送回府的素王聞訊也是愣了許久,太子得知訊息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連坐在宮宴席位上的豐子越自己都有些恍惚。
真的成了。
梅時九說成,真的就成了。
宮裡梅時九和豐子越心想事成,宮外,初雪也如願以償。
玉瓶這麼大的事,初雪都能應對過去,雷肖成不由驚歎初雪的實力。
最重要的是當日初雪給他的那封信。
雷肖成原本是綠林道上的人,而且在道上頗有名氣,早些年不知為何突然金盆洗手,之後就在都城幹起了馬幫,他這底細,沒幾個人知道,除了自己幾個特別親厚一直跟隨的兄弟。
如今他們都在都城安了家,有兒有女,更是不想提及以前的日子。
“雷幫主,這是銀票,你過目!”
雷肖成看著初雪手中的銀票沒有接,初雪以為他反悔了,忍不住疑惑望著對方。
就在她要發問的時候,雷幫主朝著初雪拱手行禮,“雷肖成拜見東家,以後雷某就跟隨東家了,馬幫的兄弟也都仰仗東家了。”
初雪松了口氣,還以為反悔了,沒有就好。
笑著起身回禮,“雷幫主言重了,以後馬幫的兄弟就是通達天下的兄弟,大家都是通達天下的人,雷幫主,快收下這銀票。”
雷幫主看著銀票搖了搖頭,“通達天下才起步,一下哪拿的出這麼多銀子,東家,若是您不嫌棄,這銀票便算是雷某入的份子,以後通達天下必能通達天下,到時候給東家多給雷某分點紅利便是,這就是東家說的投資。”
初雪看著銀票眸光一動,隨即也笑著直接將銀票交給景四,“看來不用跟蕭爺借了,你去還給蕭爺,讓佟掌櫃的給雷幫主記上。”
“東家,可能借一步說話?”
初雪點頭,知道雷肖成有話跟她說,如今算是‘一家人’,沒什麼不好說的。
“東家,你既知道我和二弟當年牽涉到一樁舊命案中,為何還敢僱傭我們?”
“你也說了是舊案,那案子我也瞭解過了…你是無心之過,往事已矣,我託人去尋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