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次,初雪也遲疑了一下,隨後堅定搖頭,“不用,放心,即便真的有洪澇,大元將士也不會有事。”
因為她相信她那個師兄。
在他眼裡,這些將士的命絕對重過這場勝負,即便這場勝負決定了大元的生死存亡,他也絕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將士可以戰士沙場,卻不能讓他們這樣死。
不管他要做什麼,初雪還是選擇相信他,相信他不管做什麼,都會無愧於心的。
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管他使多少陰謀陽謀,骨子裡依然清風朗月。
段翔也不再堅持,也想試著信她,因為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和眼睛。
“駕!”
桃兒和景四他們緊緊跟隨,一句都沒有多問。
對初雪,他們是無條件信任。
這種信任也讓段翔頗為感觸,那就信她吧。
大雨滂沱,殺聲震天,血水染紅大地,這場大戰不知不覺已經打了幾個時辰,天色已經暗沉了,戰場上將士彷彿也忘了疲累,只是麻木的揮著手中的兵器,前面的倒下後面的跟上,此時此刻,彷彿也忘記了生死。
“公子,你的手,您先回營地,奴才給您包一下吧。”
琴聲終於停下了,梅時九起身的時候身子搖晃站不穩,坐得太久腿腳發麻,加上長時間動用內力,他的內力幾乎都耗盡了,本來身體就是這麼個狀況,此時若是沒有呂文鬱的藥,恐怕早就倒下了。
“我的戰馬!”
梅時九站起來緩了一會兒,甩了甩手要戰馬。
龍虎山那邊恐怕已經擋不住了,能拖到這個時候,他知道將士們都盡力了,都盡力了。
“公子!”阿慶牽來戰馬不願給他。
“九公子要上戰場,誰也攔不住,左右都不要命了,讓他去吧。”呂文鬱言語之中明顯帶了幾分氣性。
一邊說著一邊開啟藥箱,本來是想給梅時九上點藥簡單包一下,但是藥箱進了水,裡面的藥都溼透了,氣得藥箱一扔,只拿了裡面一個白色瓷瓶,不由分說抓起梅時九的手扒塞倒出藥粉。
梅時九也沒有拒絕,他這個病人的確是個讓郎中頭疼的病人,是個不聽話的病人。
“若活著,定與你好好痛飲一番把酒言歡。”
“等你活著再說吧。”
“幫我…”照顧好她,這句話,梅時九終是梅說出口。
有些話不用說,呂文鬱卻心知肚明,“自己照顧。”他便是照顧,也不會是幫他照顧。
沒時九一笑點頭翻身上馬。
“阿慶,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