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這真是咱們大元的聖上?」和他們這東家關係這麼好?
他們東家到底什麼來頭?
紅夫人走在後面偷偷扯了下胡當家的衣袖。
胡當家的也是一臉懵搖著頭,他們見著聖上了…
「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再一起用膳。」初雪突然停下跟大家說了聲,她想一個人先去見見師兄。
「好,丫頭,你先去見見時九,一會等你用膳。」方源終於開口。
「這位是?」豐子越疑惑了一句,叫初雪丫頭,認識時九?
「聖上,這位是我師父,也是先生的好友,姓方名源。」
豐子越眼睛一睜,不可置信看了看方源又看了看初雪,「你師父?方…」
「草民方源拜見聖上。」
「玄九先生快快請起,真沒想到能在這見到玄九先生!」豐子越十分恭敬的拖起對方的手。
玄九先生?
這下輪到初雪一臉錯愕了。
見狀,豐子越大概知道,這妮子,這是走了大運卻不自知,這位先生,父皇和他都曾派人去尋過,卻是了無音訊,沒成想卻成了她的師父,世事難料啊。
「雪丫頭,你先去看看時九,你們二人這麼久未見,想必有許多話要說。」
老了老了,還帶了些不正經。
「正是,難得有幸在此見到玄九先生,朕可得好好討教討教,初雪,時九住在軍營後的一處小院裡,你跟羅桑過去,朕在外頭備好酒菜等你們。」
初雪順著看了一眼,帶著滿心疑惑點了點頭。
「羅桑,帶她過去。」
「是!」
「玄九先生,這邊請。」
「不敢不敢,聖上請!」這新君倒是個謙遜有禮的。
其他人便只能看著初雪離開,默默跟著方源,這裡頭他們也不敢亂走啊。
「公子!公子!初雪小姐回來了,初雪小姐回來了!」
因著梅時九的頭疾怕吵鬧,正好紮營的一處有一個百姓留下的空院子,豐子越讓人收拾了一下讓梅時九住在這。
阿慶聞訊興奮的衝進屋子報信。
院子裡正在熬藥的阿桑忍不住抬頭而望,木大春和喜娘急忙看向女兒。
這個名字這些天他們也略有耳聞了,初雪正是屋裡九公子心儀的姑娘。
倘若之前他們還有什麼想法,現在也不敢妄想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所救之人是一位如此高不可攀的貴公子,還是朝廷的大官。
這些日子,他們與將士們閒聊之中也大概意識到梅時九的出身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們家丫頭痴啊,非要留下,他們就這麼一個貴女,反正現在到處都打仗,也就只能跟著留下了。
屋內,梅時九聽得初雪二字手中筆不慎滑落,一旁正在與他說話的呂文鬱也愣住了。
「初雪小姐回來了?」還是車前反應快。
呂文鬱連忙起身,「初雪小姐回來…當真?」
所謂情不自禁便是如此啊,明知要剋制,可有時候,哪有那麼隨心啊。
「是,是初雪小姐回來了,正往這邊來,公子!」阿慶興奮看著梅時九,初雪小姐終於來了,他還怕…還怕…公子等不到……
「她回來了!」
素來冷靜的梅時九這會兒看上去也沒那般冷靜了,遲遲才緩過神。
「正是!回來了。」
梅時九抬手整理易容,手不自覺落在臉上的傷疤上,之前從未在意,可此刻竟有些在意起來了。
看到這一幕,呂文鬱默默垂下眼簾,都說女為悅己者
容,男子其實又何嘗不是?
只是當局者迷,她豈會在意呢?
「九公子,初雪姑娘終於平安歸來,著實讓人高興,文鬱去看看。」
一會兒他們兩應該有很多話要說,他們在場似乎不太好。
呂文鬱說著便退了出去,新藥已經吃了三服了,療效甚微,五服藥一個療程,不能著急,千萬有用才好啊。
「公子,那初雪姑娘真的回來了?」
出了房間,車前激動開口。
「應是…」抬頭見,呂文鬱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如今都春暖花開了,她怎麼還穿得比旁人多。
不過,不管什麼樣子,好似遠遠就能認出來是她。
「她來了。」呂文鬱說著便走了上去。
「初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