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說到子歸二字的時候,初雪才會覺得這兩個好似有印象,她記憶力向來還不錯,仔細想想便想起是在哪裡見過,就是她娘給她的信中。
“小姐?怎麼了?”
初雪拿著信反覆看了幾遍,看罷呆坐一旁不做聲,屋子裡的人都不由緊張起來,桃兒忍不住開口問著。
“桃兒,透鏡找出來給我。”
因著初雪經常要看輿圖,輿圖描繪的細緻,有時候要用透鏡才看的清晰所以他們一直有帶,桃兒不再多問趕緊又去找。
“小姐,給。”
初雪快速接過透鏡將兩封信放在桌上,用透鏡細細看起信上兩邊的圖騰,最後又急切看著信尾落款處的那幾筆成就的蘭花。
“原來…”她娘入宮之前心裡真的有人了。
子歸何處歸,一別永無歸!
那幾筆看似隨意的蘭,其實藏著這麼一句話,而這一圈圖騰圖案,看似修飾紙張和絹帕的樣式,仔細分辨,卻是滿紙的子歸二字。
初雪難以想象,是怎樣的心情下將一個人的名字描繪成花,繪製成紋,讓她不由想到一個詞,刻骨銘心。
“當年世親王離開錦家之後就再沒出現過嗎?他向我外祖父求娶我娘時,是我娘自己不願意嫁嗎?”
若是如此喜歡,她娘為何不嫁?
字裡行間,她能感受到那種無妄和決絕,餘下的就是融到花開的思念。
“嗯,當時奴婢在小姐跟前伺候,奴婢記得老爺跟小姐說這事時是小姐自己拒絕的,之後還跟老爺說了許久的話。”
“我娘當時為何拒絕?”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小姐的心思…”小姐的心思若是不想讓人知道,便沒人看得出來,“小姐,可是有什麼不妥?”
“沒…什麼!”初雪心裡一時也有些亂。
正好外頭有人敲門,“東家,世親王府的陸總管找您。”
陸總管?初雪調整心緒收拾心情,“有請!”來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