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連天,波羅勢如破竹,攻下六城之後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打到阮東腹地了。
而羅都鎮守的羅谷口,大元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攻打了五次才攻下,當然,波羅守軍也損失慘重,豐子越陳勝追擊帶領大元兵馬一路收復西北四座城池, 眼看西北大勝在望,關內西南邊境又傳來戰事,波羅從阮東在次對大元發起攻擊!一時間,戰火四起!
“九公子,這怕是波羅早就打算好的,攻入阮東, 再從阮東對咱們大元發起攻擊, 如此一來, 大元就被分割成多個戰場,這是想分而化之…”
身在阮東的皇都的梅時九一行此刻正在一家宅院裡議論戰局,面色都頗為凝重。
聽得呂文鬱的話,梅時九無奈一笑,“一切都在金絕天的算計之中,他當初發兵阮東就知道西北肯定是守不住的,但是他一定下了死守的命令,為的就是爭取時間,爭取他攻打阮東的時間,而留守西北的波羅軍也沒讓他失望,給他爭取了足夠的時間讓他在阮東達成目標,所以,現在西北便是被大元收復,他也不懼了, 因為大元收復西北必定元氣大傷,再奔波調兵防守西南就十分吃力,讓大元一直處於一個拉鋸作戰的狀態,大元遲早被拖垮!”
呂文鬱眉頭一沉, 明白梅時九的意思, “波羅想要消耗大元…現在大元已經陷入被動,若是阮東被滅,大元的結局可想而知,九公子,我終於知道你為何這般著急親自來阮東了,只是現在阮東這狀況…咱們能做什麼?”
阮東的狀況,對大元的局勢影響巨大,波羅首攻大元,已經將大元消耗了這麼久,大元本來就很被動了,大元和阮東接壤的邊境線太多,波羅一旦掌控阮東,隨時可以從多處攻入大元。
“能做什麼…時九一時也不知該如何下手了,有心無力,阮東的糟糕情況遠超想象,難以想象,一兩個月時間, 直接攻到了商州,距離阮東皇都還有多遠?你看,從這到這,幾乎是一條直線,這條作戰效率,很明顯是事先就謀劃好的,而金絕天一路攻來,幾乎沒有碰到什麼阻礙,難道阮東軍都是紙糊的?不是,是因為阮東有人賣國,或是有投敵的,或是作戰佈防這些早就被金絕天掌握,所以他指哪打哪,文鬱,阮東可能…會成為有史以來一個在最短時間內被攻打滅國的國家!”
呂文鬱一驚,“九公子的意思,阮東真的會被滅國?”那大元的下場……
“阿慶,打聽到東親王被關在何處了嗎?”
阿慶是趕去西北的路上臨時收到訊息改道阮東的,緊趕慢趕,好歹快到皇都的時候跟梅時九一行匯合了。
“暫時還沒打聽到,已經動用了朝廷在阮東皇都的探子,晚一點應該能有訊息了,公子別急。”
能再次見到自己的主子,阿慶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梅時九的頭疾,所以伺候得比原來更加用心更加小心了。
“對,九公子別急,事已至此,咱們盡人事聽天命吧,這也才到一天別急!”
呂文鬱也跟著勸說了一句,這一路,他們都被嚇著幾次了,現在梅時九頭疾一犯,他的銀針都不好使了,他只能自己硬抗著頭疼,抗不過就昏過去,昏過去就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梅時九知道他們擔心,他也想活著,可是…天命難測啊!
抬手揉著眉心點頭示意他們放心,“我知道,只是說說話,咱們盡力而為就是,現在身在阮東,大元戰場上的事,我便是操心也鞭長莫及無能為力,阿慶,親王府的情況你跟我說說。”
東親王的下落暫時不知道,東親王府的情況應該有數了吧。
阿慶趕緊回話,“回公子,東親王被抓之後,東親王府就被封了,王妃一直沒有出府,您也知道,東親王沒有子嗣…所以府中只有一些女眷和下人,阮東王還沒有下旨關押,所以女眷都還在府上,奴才親自去王府周圍看了一圈,發現守衛並不嚴,好像…有些隨意。”
謀反大罪,只是抓了東親王,府裡的人卻有些不聞不問的意思,這就挺奇怪的。
“東親王沒有子嗣?”
這…個事,呂文鬱還真的沒有關注過,一般這種皇親貴胄,最在意的就是子嗣問題!
“即便如此,可阮東天子還是不肯信他不放過他!奈何?”
所以,究竟該如何評論一個忠字?
梅時九臉上帶了幾分冷意,也有些許無奈!聽先生提過一句,說是東親王並非愚忠之人,只是有他自己的不得已,這也是他現在都不明白的一個點。
呂文鬱也一樣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