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會兒還沒散朝,是去大殿還是在議政殿等皇上。”
“上殿!”
金絕天拿著手中的摺子直接朝著大殿而去。
此刻,金鑾殿上正在為金玉侯和松香墨一案議論不休,也是熱鬧。
“皇上,女子為侯,史無前例啊,這使不得啊。”
“牝雞司晨,這不可啊!”
“皇上,咱們大昊自開國以來,賞罰分明,在場諸位,或是因功獲封,或是春試選拔,這個金玉侯又是因何而來?她一介女流,便是前大元公主也不該有此待遇,賜封地一事更是不可,大昊不行分封制制,皇上萬不可為此女破了規矩啊。”
滿朝文武,難得這般齊心,你方唱罷我登場,一個個慷慨激昂的,金贊禮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雖說他早有準備,但是大家的反應還是出乎意料了。
“雲大人,牝雞司晨倒是有些過了,她還亂不了政,皇上當初怕是為了安撫這才如此封賞前大元公主,不過諸位大人所說,也請皇上三思啊…”
有耿直的,也有這種揣摩聖意不痛不癢的。
反正不管反對的態度是否激烈,意見卻是一直的,讓皇上收回成命。
“去請天親王。”
金贊禮見狀低聲吩咐了一句,當初勸說他下旨的是天親王,他可是說了,到時候東窗事發,朝臣知曉此事,若有非議他來平息的。
呼也應聲而去。
“停!諸位愛卿,正所謂君無戲言,朕三年前下的旨意,如何能平白無故收回,雖說女子為侯史無前例,但也沒有明文規定女子不得為侯。”
聖旨已經下了,想要收回成命,總要有個由頭,當初為了天下一統答應了這件事,如今他這個皇上就不想收回?
“皇上,她是女子,可封縣主甚至郡主,臣等都能睜一隻眼閉隻眼,不與一介女子計較,但是封地萬萬不可。”
這口氣,好似縣主或是郡主,已是天大的施捨了。
也是,在場諸位家中也有女兒,若是能獲封一個縣主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郡主自是不敢想,而對方只是一個亡國公主,還是一個未必公開承認的公主。
“使不得,依本朝制,郡主只有皇家女兒才有資格獲封。”
立刻有人接話,意思郡主都過了,不行。
“王爺!?”
呼也剛出大殿,才下的階梯就看到了天親王,這可巧了。
“嗯,今日大殿之上聽著十分熱鬧啊。”
金絕天明知故問,站在這就聽著裡面嘰嘰喳喳一片,這等情況,皇上若是有意阻止,只需拿出天子之威即可,這一片熱議,分明是皇上有意放縱,是想給誰看的他心裡明白。
呼也尷尬一笑,扭頭看了看。
“此時呼也總管不在大殿上伺候,可是有事?”
“迴天親王,這不巧了,皇上讓奴才去傳召王爺,王爺這就來了,王爺請。”
呼也讓開身為,對今天這個天親王態度十分恭敬。
金絕天點了點頭大步拾階而上。
“臣金絕天辦案來遲,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金絕天邁門檻而入,金鑾殿殿上眾臣瞬間安靜了。
“天親王來了,看來案子進展順利,快起來了,瞧著是一宿沒睡,辛苦了,來人,給天親王賜座!”
金鑾殿上賜座,這是何等殊榮?
“多謝皇上,哪有臣子坐殿議政的道理,不可!臣奉旨督辦案子,乃是分內之事,理所應當。”
“咱們天親王什麼都好,就是這規矩看得太重,罷了,隨你,案子進展如何?”
金贊禮這些話,可是沒有一句隨意說的,一上來就給天親王戴上一頂守規矩的帽子。
“回皇上,案子差不多可以結案了,刑部正在梳理,晚些呈稟。”
“說說案情。”
雖說大概有數了,金贊禮還是想聽聽。
說到案子的話題,其他臣子此刻也不好插嘴說天親王的事,但是此事今兒必須說道說道,不能開了這樣的先河啊,其實說白了,是覺得一個女子身份比他們還高,他們見著還得行禮,讓他們對一介女子彎腰,這絕對不行。
金絕天便將案情緩緩道來。
後宮之中,以退為進自請降罪的瑤妃此刻坐在寢宮的亭廊上靠著柱子看著金鑾殿方向。
“娘娘,天親王進宮了,此刻應該到金鑾殿了,宮外傳來訊息,說是金玉侯在天親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