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后和端貴妃一時間齊齊陷入泥潭。
本來就是她們乾的事,深查之下只會是越陷越深。
去往雲家的人尚未回來,這又派人去程家了。
「你且坐著,今日朕定會給你個說法,不讓你白受這委屈。」
宣帝說完,又宣了太醫去給雲銀玲解毒。
宣帝對初雪的態度和說話的口氣,直接坐實了昨夜的傳聞,眼前這位所謂郡主,應該就是他們大元的公主,已故玉妃的女兒,認親還以公主身份不過是遲早的事。
想著,一些人不由暗暗看向雲尚德,原本是一盤好棋,眼瞅著被下得稀爛,這雲大人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你若不放心你姑姑,你去便是,這裡不用擔心。」梅時九看出初雪擔心著她姑姑,看眼前的形式,今日會有一場大亂,剩下的就交給他吧,大元的朝堂早就該動一動了。
初雪並沒坐,本想留下看看今兒究竟是一出什麼戲。
不過她是真的不放心姑姑,聽梅時九這麼說,猶豫片刻點了點頭。ap
「聖上,初雪不放心姑姑,先行告退!相信聖上定會明察秋毫。」初雪蹲身行禮,從頭到尾,目光都未曾落在宣帝身上。
宣帝望著近在咫尺卻彷彿遠在千里的女兒,他知道他那個母后被逼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他尚未認她,這些人就如此迫不及待動手,他只能在等等,再忍耐一二,「是個有孝心的,你去便是,姜井,你送她去。」
「聖上,微臣去送吧。」梅時九身為主人家,倒也說得過去,就是太明顯了些。
宣帝眸光閃了閃,最後點了點頭。
初雪和梅時九剛轉身,宣帝臉色就變了,冷峻肅穆,不再有定點柔光。
「簪子和鐲子驗得如何?」
太醫們一個個都是惶恐之色,齊齊跪地回話,「回聖上,這鐲子和簪子,暫時沒發現…」
「啟稟聖上,老身身邊有個老嬤嬤,擅醫,知道一些個稀奇方子,可否能讓她瞧瞧?」
梅家老太君突然出面開口,這是梅家,梅家也要拿出一個態度了。
皇后也好、端貴妃也罷,她們未免也太不把梅家放在眼裡,之前是算計梅家女兒,現在又在她的壽宴上興風作浪,梅家不針對誰,那就就事論事。
「老太君推薦的人,想必是個有本事的,既如此,便傳來吧。」
「是!」老太君側身吩咐大夫人。
幾位太醫紛紛低頭,他們的醫術都驗不出什麼,梅老太君這是何意?
這後院裡懂些醫術的,了不得就是個醫婆,醫婆能知道個啥?
若是平素,端貴妃和皇后定是要出聲的,現在都沒開口,因為心裡有鬼。
皇后是不敢輕易吱聲,在沒有斷定鐲子有問題時,她不敢說那是太后給的,端貴妃也是在等,若真查出來有問題,她可顧不了那麼多,反正這一次栽跟頭已是很難翻身,她也絕不可能白白替太后擔著,要死一起死,天下大亂才好,大不了魚死網破反了,她和兒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誰也沒注意到,人群裡,有人正慢慢靠近端貴妃。
「皇后和端貴妃不乾淨,有人趁機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初雪出了大堂輕聲而道,她都看出來,身旁這位肯定也看出來了。
梅時九身後還跟著幾個人,此時,他不敢大意,「麗妃和越王嫌疑最大,今日還有一個人值得深思,賢妃,這位娘娘平素深居簡出,就是宮裡的宴席都很少露面,試想一下,若是皇后和端貴妃出事了,最終得利的真的就是麗妃嗎?」
「咱們想得到,聖上肯定也想得到,所以素王和太子同
時出事,越王也不太可能能如願以償,儲君之位可能一時不會定下,但是皇后犯事,卻是不適合繼續統領後宮,這後宮總要有人管,賢妃就成了最合適的人選,師兄,這些人可曾睡過一個安穩覺?」挖空心思,事事算盡,最後可能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替他人做了嫁衣。
「後宮算計暫且不說,今日皇后和端貴妃出事,太子和素王跑不了,儲位終於要動了,另外…今日這場算計,應該不光是針對你,城中城外,氣氛都不對,你可知今日湧進梅府的死士有多少?剛才聖上將金王支開,這會兒還沒出現,十有八九是剛才得了暗旨出府了,阿慶回來就知道了。」人多眼雜,王爺剛才臨時得了什麼旨意怕也找不到機會告訴他。
初雪聽罷停步眉頭一皺看向梅時九,四目相對,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