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本?!」
東籬看著這一幕不由搖頭,沒想到文太后如此精明,用人卻是棋差一招。
這種事必是自己的親信幹,既是自己的親信,又怎會留什麼賬冊?又不是真正的生意人。
「假的。」初雪微微靠近東籬,用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平靜而道。
「假……」
東籬顯著驚呼,這也能是假的?
是宣帝準備的?
東籬想著不由豎起大拇指,「高明!」事發突然,太后和這個齊什麼的也來不及交流,身居高位者,多少都有些疑心病,一時間,文太后也把不準這賬本的真假,最重要的是一種心態,她會覺得,這樣的場合,宣帝敢發難,定是有鐵證在手!
「籬爹爹過獎了,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初雪煞有其事的回了句沒過多解釋,一時間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她讓羅桑他們去查,結果異常順利,她一琢磨就大概明白著麼回事,之所以這麼順利,是因為有人想要讓他們查到這些。
此時會真心去查玉妃之事的,除了錦家就是金王的人,聖上是想借人的手對付太后,當然,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初雪想通要害,事情就簡單多了,賬本也是她讓羅桑他們準備的,什麼搜查,壓根沒那回事。
真真假假,最永生有,其實算的都是人心。
「雪丫頭,你…」
賬本是假的,她弄的?
明明是一件很荒唐的事,這會兒卻有奇效,羅桑拿出來的時機也把握的剛剛好,這應該都是她交代的吧!
東籬想著不由一笑,這丫頭,到底長著一副什麼玲瓏心肝?
「梅時九,賬本上都寫著什麼?」
驚慌失措的齊魯再次被人按住,嘴也被封上了,反正現在他說不說沒多大用了。
宣帝眼裡顯出幾分激動,當然,面上分毫不顯,有的只有疑惑。
連宣帝此刻都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了,這個賬本完全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梅時九從羅桑手裡接過賬本之後心裡就大概有數了,而齊魯看向金嬤嬤的那一眼,讓他完全明白了。
他手裡這個賬本…
應該是太后和聖上都覺得意外的東西,有些人啊,真是膽大半天,就沒有她不敢做的事,這膽子也不知是不是天生的。
故作遲疑翻開賬本,一臉嚴肅的翻看著,看著看著怒容滿面,「果真是膽大妄為,聖上,臣可能看下玉妃娘娘的嫁妝單子?」
宣帝沒做聲,直接一揮手,姜井立刻心領神會送上前。
所有人都伸長脖子緊緊盯著,百姓則是越看越迷糊。
梅時九洋裝比對細看,看罷煞有其事指著齊魯,「好你個齊魯,竟敢私販玉妃娘娘的嫁妝,你好大的膽子,你也不用說話了,有這本賬冊在你就是死罪!」
「快,給朕瞧瞧!怎麼回事?」宣帝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心裡卻激動不已,好容易才控制住情緒沒讓旁人瞧出來。
梅時九將東西交給姜井,絲毫不擔心宣帝看出冊子的問題。
一是本身做的就挺像那麼回事的,有些生意人做賬的習慣和痕跡,二是聖上根本不可能去真的求證真偽,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這信是真的。
「來人,給朕查封一舟商行,徹查這個齊魯,包括他的家人府邸……」
宣帝完直接一聲令下,連問都省了。
齊魯不停的搖晃腦袋,嘴巴被勒了布條做不得聲,只能嗚嗚的衝著金嬤嬤叫。
金嬤嬤被他盯得心慌意亂,心裡暗罵了齊魯一百遍不止,這個沒用的東西!被抓就算了,
還留下這麼個把柄!養不熟的白眼狼!
太后也沒想到,齊魯這裡竟然會出問題,他竟然還做了賬本,人心果真難測,她本想著,齊魯就算出事,也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回事。
「嬤嬤,這賬本上可是寫得一清二楚,玉妃的嫁妝,一個掌櫃的如何得知?這人明明與您認識,您卻假裝不知!不知嬤嬤可能解釋一二?」
金嬤嬤被梅時九問得一時答不上話,神情和剛才大不相同。
頓了片刻才勉強出聲道:「他看奴婢,不代表奴婢就認識他!與奴婢打過交道的商戶那麼多,奴婢怎麼可能一一記得,什麼賬本的,奴婢可不知道,梅大人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嬤嬤就不要避重就輕了,行宮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混進去的地方,一次兩次也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