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金瑤呂家公子,起吧,不必多禮。”
豐子越含笑讓對方起身,不經意掃了梅時九一眼,這是見過?
“王爺、師兄,這幾天你們都很忙吧,這個時候定是沒來得及用膳, 快坐吧。”初雪招呼他們坐下,隨即吩咐桃兒去拿碗筷,讓常嫂加幾個菜。
豐子越和梅時九自是不客氣,只是氣氛略有些古怪。
“桃兒姑娘,你剛才有沒有覺得怪怪的?”
常嫂出門後細聲和桃兒嘀咕著。
桃兒連忙點頭,“常嫂, 你也發現了…走走, 不說了快去廚房忙活,王爺和梅大人都不是外人,不用太複雜,別餓著就好。”
桃兒她們都察覺氣氛不太對,初雪卻渾然不覺。
“呂公子何時到都城的?”
梅時九端著茶不經意的問著,有意落坐在初雪的左側,右側便是呂文鬱。
“師兄,呂公子今日才到,師兄,你這臉色瞧著不太好,眼底也有些黑,是不是忙得沒睡好還是哪不舒服?可以讓呂公子幫你看看,他的醫術可比一般郎中都好。”
初雪自然而然的接話,也沒有刻意替對方回答的意思。
“好啊,你都這麼說,呂公子的醫術定是極好,那一會就有勞呂公子替時九瞧瞧。”
呂文鬱拱手一笑, “初雪小姐過譽了, 從面上看,梅大人是近日勞累過度,費了心神顯得疲態,適當注意休息,再飲兩味湯飲就沒事了,回頭文鬱寫個湯飲方子,梅大人若信得過就試試。
“那就有勞了。”梅時九微微一笑。
“對了初雪,你姑姑傷勢如何了,聽說出城養傷去了,本該來看看的,只是一直沒抽出身來。”
梅時九這是吃味了,絕對是,可惜某個妮子沒瞧出來,豐子越趕緊錯開話題。
“姑姑身上的毒已經清乾淨了,多虧了虞嬤嬤,只是到底傷了身子需要好生養著,不用擔心,沒事,波羅國突然打過來, 你們不忙才怪, 今日和桃兒上街, 瞧著糧價都漲了, 其他倒是沒什麼變化,希望大元將士能儘快驅退外敵才好。”
“不止是糧價,藥價也漲了,尤其是治療外傷的藥,比如金瘡藥所需的藥材也是,且這類藥材斷貨不是最近的事,大約半年前就開始少了,現在是幾乎斷了。”
既然這麼巧見著梅大人和金王,呂文鬱便多了句嘴。
他這個平頭百姓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這二位應該聽得明白。
“藥…半年前?”
豐子越不由自主看向梅時九,來時他們在車上就猜測波羅國攻打大元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難道真是?
哪有這麼巧?
“呂公子是郎中,應是經常與藥材打交道,對藥的市場行情比我們清楚,時九可能多問幾句?”
梅時九臉上笑容漸收,一臉嚴肅的問著,態度明顯和剛才不同。
呂文鬱也擺正姿態點頭,“梅大人只管問,文鬱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呂公子說半年前發現治療外傷的藥少了,不知當時呂公子在何處,現在幾乎斷了,又是指何處?”
呂文鬱抬頭看向梅時九,一臉認真道:“當時文鬱在靖和,但是藥材缺少並非只是靖和,而是許多地方都是如此,我外祖父家世代行醫,經營了幾家藥堂,平素會進一些藥材,所以文鬱才知曉這些,這次從靖和會都城的路上,文鬱路過一些地方的藥鋪,也刻意打聽了一下,都缺治外傷的藥,今日到都城也去都城幾家最大的要鋪子問過,乾脆一點都沒有,在此之前,我外祖父便打聽了一下,原先那些供應此類藥材的藥商都沒做了,說是有人直接從藥農手裡吃下了,當時文鬱和外祖父想著,是有人想要圖個奇貨可居,等市場上斷貨一陣後拿出來售賣謀取暴利,也沒做他想。”
初雪一旁聽得眉頭直皺,大致也明白呂文鬱的意思了。
這事現在看來,恐怕不是有人為了某圖暴利,很有可能與這場仗有關,這打仗最缺的藥材,連她這個外行人都知道就是治外傷的藥。
若真是如此,那就是這場仗尚未爆發時就有人事先洞察先機了。
連朝廷都沒得到一點風聲,哪個人有這麼大能耐?
若不是個人所為,那就只能是波羅國的蓄謀已久!
“時九,我們即刻進宮一趟!”
豐子越想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得連忙起身欲入宮稟明此事。
梅時九抬手讓他坐下,“王爺別急,便是真的,這時候告訴聖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