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個金玉侯著實囂張了,她雖是侯爵,可到底是個女子,在這耀武揚威的,實在不像話,您好歹是朝廷命官,實在是…」
「行了,別說了,誰讓人家是爵位,官大一級都壓死人,再說,人家背後還有個天親王!」
下面跟隨的官員看得到來平日是走得特別近的。
「再如何也不能這樣啊,天親王也真是……」
「不得胡說,天親王也是你我能夠置喙的,讓人聽了去,腦袋要不要了,行了行了,一個女流之輩,值得這般大驚小怪,她能風光多久?女人家就該有女人家的樣子。」
不敢對金絕天說三道四,對初雪倒是敢,這個梁宇飛滿臉不痛快的甩袖朝著馬車走去,不讓他在這就不在這兒,他聽侯爺的準沒錯。
「哼,梁大人說得是,這一次就夠她這個金玉侯受的,到時候百姓鬧大了,看她如何向皇上交代!」
「走!」
交代?如何交代?
這等大事,也是她一個女人能瞎折騰的?
要在遂州動工,這麼久了,她自己都沒露過面,讓底下的人跟他說得著嗎?可曾將他這個遂州的知州放在眼裡。
「大人,咱們這就走嗎?您可是這兒的主,她是侯爺,可她的封底是戍城,怎麼也輪不到她在這兒主持大局啊。」
底下官員還是覺得不合適,覺得是在為自己的上峰抱打不平。
梁宇飛冷冷一笑,「難道你沒聽著剛才侯爺的話?她說本官不配當這個父母官,本官哪裡還有顏面留在這,反正這裡的工事也是她主持,那就交給侯爺好了,相信侯爺一定能處理妥當,行了,咱們就別操心了,本官還要回去給朝廷上報,畢竟也是一件事,怎麼說也發生在遂州,我這個知州總要往上報一報。」
他只要負責他該做的事,朝堂之上,自然有人添油加醋,看這金玉侯還能囂張幾天。
得罪不該得罪的貴人,看她能走多遠。
「哎,可惜了那些無辜枉死的百姓,一個女人,不好好本分在家待著,非要做什麼大事,能做什麼大事?瞧瞧,這就出事了吧,還好這工程路線,咱們可是一點都沒參與,都是她金玉侯負責定製的,這麼大的事,也只是知會了一聲,哼,她懂什麼啊,以為這興修水利是鬧著玩的,想怎麼來就怎麼來,這是出事的早,大人得趕緊上書朝廷,讓朝廷下旨暫停工事,否則後面不知道還要鬧出多少人命喲。」
「就是,大人,有句話咱們也該說說,這些事,聖旨沒到之前,她金玉侯就膽大包天開始準備良久了,聖旨還在路上,她這就動工了,這不明擺著先斬後奏嗎?她好大的膽子,現在出事了吧。」
很快有人附和,你一言我一語,瞧著是要一腳把人踩死才罷休。
梁宇飛嚴重寒光一閃,臉上露出幾分危難之色。
「此事,本官一人之言,怕是難有說服力,若是天親王在朝堂上為她說話,說不定此事就輕拿輕放了,哎,誰讓本官人微言輕。」
旁邊官員心領神會,立刻有了主意。
「大人,咱們可以啊,讓朝廷看到咱們這些地方官的聯名書,下官再去走動一下那些受害家屬,到時候再來一封百姓血書什麼的,就算是天親王,怕也護不住她吧,朝中那些大人們,難道真的容得下一個女子在朝堂指手畫腳?」
不得趁著這個機會落井下石,到時候眾人推波助瀾,天親王也護不住,就不信扳不倒一個女流之輩。
大家深以為然,其實說白了,就是一群大老爺們,受不得一個女人在他們頭上指手畫腳。
剛才行禮的時候就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在他們心裡,金玉
侯就是靠著天親王的關係,加上舊朝公主的身份,才得了便宜,撈了個金玉侯噹噹。
「諸位大人都是為我遂州百姓著想啊,既是如此,那本官也豁出去了,便是冒著狀告侯爺的風險,也要上奏朝廷,這水利之事,萬萬不能再讓金玉侯幹下去了。」
「對對對!!」
眾人附和著,一群人這才離去。
上了馬車之後,梁宇飛冷笑低聲道:「金玉侯,怪不得本官啊,誰讓你如此目中無人,在本官遂州地界行事,一點都不懂的變通,興修水利這麼大一件事,這裡頭往來多少銀子,本官可是一兩好處都得不到,這般不會做事,還想行走官場,真是不知所謂,還是永安城裡的貴人手段高明啊!」
此刻,他正著急回去寫奏報,至於被埋的那些百姓,能不能救出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