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侯大駕光臨,可是為了兩家…婚事而來?”
黎建樹忍著不適應付著,若是為了婚事而來,他們就不便多言,就讓族長應付便是。
“是也不是,本侯到永安城這些日,早該登門拜訪一下的,這不正好,趕上婚事了,本侯與狀元郎也算是一見如故,承蒙皇上厚愛,給我們賜婚,以後初雪有什麼不當之處,還請諸位多多包涵。”
初雪說到一見如故的時候,有意留心了黎豐年的反應,果不其然,黎豐年的眉頭不由自主皺了一下。
初雪一番話說得在場的大老爺們都不知道怎麼接。
總覺得哪裡彆扭卻有說不上來。
“皇上賜婚,自是好事,侯爺,不知婚期有何打算?”
黎豐年終於開口了。
趁著大家都在,乾脆攤開了說,這件事,不是他們二房一房的事,這是皇上賜婚!非同兒戲,大家不想沾染是不可能的。
“族長,您是長輩,自然是聽聽您的意見先,初雪聽聞,順水是您救回來的,您對他有再造之恩,本侯既要與他成親,便是夫妻同體,他的恩情,也是本侯的恩情。”
不管他目的如何,一碼歸一碼。
若黎順水真的就是她師兄,那這救命之恩,也能保他一命,即便他救人目的不純。
只要他不要一錯再錯。
她或許還能許他想要的。
“這…婚姻大事,不能一家之言,侯爺有什麼想法也只管說,順水這孩子,雖是我救回來的,不是黎家骨血,可老夫與這孩子也是有緣,老夫視如親孫,他的婚事,老夫不會馬虎,黎家也不會馬虎,這一點,侯爺只管放心。”
黎豐年這時候說這些話,其實是說給黎家其他人聽的。
初雪如此聰慧如何聽不出來,笑了笑突然小聲而道:“黎族長,婚姻大事…初雪畢竟是女子,只是家中情況…不得已這才自己登門,著實讓人笑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族長,有關婚事,本侯可否與您老單獨說說?”
說著故作嬌態低下頭,身後的桃兒有些沒眼看了。
小姐怎麼突然演上了。
不好意思?
小姐知道不好意思幾個字怎麼寫嗎?這是小姐說出來的話嗎?
一定是她聽錯了。
瞧瞧,這滿堂上下,就沒一個信的。
不過初雪這一句話可算是說到有些人的心坎裡去了,趕緊趁機起身告辭。
黎豐年還能說什麼,只能尷尬看著黎建樹等人一個個起身開溜。
最後,客堂裡就只剩下黎豐年和初雪尷尬而坐。
當然,尷尬的只有黎豐年,人家金玉侯可是十分坦然。
“桃兒!我與族長說說話,你外邊候著吧。”
初雪這是個黎豐年打樣,黎豐年也是人精,離開就明白過來,金玉侯這是有話要說,趕緊把自己身後伺候的也支出去了。
這下真就剩他們兩個了。
隱和術在暗處,初雪也放心。
“金玉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話,現在可不妨直說。”
黎豐年也不裝了,反正遲早要面對。
“黎族長倒是爽快之人,既然聖旨已下,那就是君無戲言,黎家不想娶也好,本侯不想嫁也罷,都不重要,咱們都不可能抗旨不尊對吧,既然以後要變成一家人,有些事,咱們還是一開始就弄清楚的好,免得日後尷尬,還望黎族長不要見怪。”
初雪有條不紊的說著,不急不緩。
黎豐年老眉微動,眸光為閃爍,一時真的把不準初雪究竟要說什麼,“老夫洗耳恭聽。”
沒錯,婚事無法更改,依然是個死局,有什麼事,的確是提前講清楚的好。
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強制自己不去多想。
可事情卻還是朝著他不想多想的方向在發展。
“黎族長,本侯今日前來,為的就是狀元郎黎順水,本侯剛才說了,本侯與他一見如故,實不相瞞,本侯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眼熟,像極了我的一位故人,但是很奇怪…”
初雪說到這兒故意停頓看向黎豐年。
黎豐年心頭一驚,儘可能不讓初雪看出什麼端倪。
“奇怪什麼?”
“本侯奇怪,他們兩明明生得兩幅完全不同的面孔,卻讓本侯覺得很像,黎族長,您說奇怪不奇怪,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緣分,冥冥之中註定的,在來永安城的路上,本侯就聽聞,黎家順水公子,與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