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大人雖然心裡不高興,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老先生的份上,他也就點頭了。
反正現在也是一籌莫展。
初雪看了一眼老夫人,別有深意一笑。
隨後扭頭走向幾位郎中。
「諸位郎中,你們剛才都看到這位李郎中開的方子,都覺得沒問題?」
謝炳忠在幾位郎中中資格最老,便站出來代為回話。
「沒錯,正是如此,這方子對體弱患者並無不妥。」
站在醫者的角度,他們不會說謊。
「那倘若不是體弱患者,而是…別的原因,造成體弱假象的人長期服用這些藥,會如何?」
初雪這話,震驚四座。
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說,錦新旭家主真的被人所害,而且是從小就……
「這…」謝老也驚了一下。
「若真是如此,那這方子上的藥,會將一點點將病人的身體掏空,這些藥,雖然都是溫補之藥,但是長期服用,還是會讓人身體承受不住,久而久之,就會形成一種病態,這時候,這些藥就不是溫補而是慢性毒了…溢滿則虧就是這個道理。」
站在謝炳忠身旁的呂文鬱開口了。
「這樣啊…敢問呂公子,若真是如此,那有什麼藥或是什麼方法,能讓一個孩子出現病弱的假象?就連郎中診脈都瞧不出來的那種,還有,這李郎中的方子,若是一直用,並能否支撐幾十年?」
初雪每問一個問題,老夫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旁人瞧著只覺得她是氣憤,一個當孃的,聽得有人這麼害自己的兒子,這反映才正常,所以她也無需掩飾了。
「有…聽聞有一種叫抽絲的藥,服用之後便會出現體弱的病態,把脈也把不出,若錦家主小時真的被用了這種藥,那李郎中這方子,只要在劑量和用藥上稍做改動,便能讓服藥之人維持體弱之態…讓服藥之人身體一點點虧空!只要用藥得當…幾十年不成問題,認真算起來,極限也就是錦家主這個歲數…當然,這期間,必須好生照料,否則服藥之人恐怕是承受不住早早夭折。」
呂文鬱說得十分清楚了。
「抽絲…如今錦家主已故,要如何才能查得出來?」
初雪問話間淡淡掃了一眼李郎中,果然慌了。
「驗屍便可一清二楚。」
呂文鬱再次丟出驚人之語,一旁謝老拉都沒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