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徐徐,暖意融融。
錦家一場天大的風波,在錦家風光了幾十年的老夫人是假的,錦家兩代家主死於她手,還有玉妃!
現在確定的是玉妃果真是被害死的,除了老夫人,宮裡還有裡應外合的人,是誰?皇上聞訊,是不是要查?玉妃會等到沉冤得雪的這一天嗎?
老夫人靈堂上當眾服毒自盡,她的兩個忠僕也一同死了,看似什麼都交代了,卻又好像什麼都沒交代,所有的事,依然如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假老夫人是真老夫人幼時被抱走的卵生姐姐,那真的老夫人哪裡去了,她為何要做下這些事?周家那場大火是不是也和她有關呢?
「丫頭,你若是真想弄個清楚明白,以後再慢慢查吧,這一時半刻怕是查不到什麼頭緒,況且,錦家也會查…」
叟和見初雪從錦家回來之後就一直悶不作聲,知道她心裡在想著這事,怕她鑽進死衚衕,特意點了幾句。
一旁的東籬也是沉默許久,見叟和開口,忍不住凝眉道:「先生,你見多識廣,可見過這個符號?」
東籬說著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畫了一個簡單的符號。
叟和忙起身看了看,初雪也跟著好奇起身湊近。
她以為籬爹爹和她一樣在琢磨老夫人的動機。
「這個…倒是有些眼熟…應該是見過,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叟和看罷,桌子上的水跡就有些幹了,聽老先生這麼一說,東籬忙起身找了紙和筆畫了起來。
這下初雪也看清楚了,有點類似太陽圖騰之類的。
「先生再細看看,這是我剛才在那個花伯手腕上看到的,我記得在哪裡見過,但是印象不是很深刻,一時間想不起…」
「想起來了,這是波羅國的神圖騰!」
叟和盯著紙上的符號十分確認的回,他記起來了,他是見過的。
叟和這麼一說,東籬也一拍大腿驚道:「還是先生記性好,我也是覺得眼熟,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沒錯,這是波羅國人的一種信仰圖騰,波羅國人的身上多半都紋著這種圖案…那個花伯十有八九是波羅國人。」
波羅國?!
初雪滿頭問號,她頭一回聽說這波羅國…
「罷了,籬爹爹,先生說得對,錦家也會查,先不想這些,這次在靖和多待了幾天,咱們準備啟程回去吧!」
不光是錦家會查,訊息應該很快會到朝廷,朝廷也會查。
「丫頭…你真不打算告訴錦家人…」她的身份…
叟和尊重初雪的決定,可錦家的人的確是她的親人,還是問了一句。
「沒必要,其實稍聰明些的應該想到了,大家心照不宣就好,我沒有鐵證證明我是玉妃的女兒,他們可以信也可以不信,而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不管我是什麼身份,學生始終是自己,這就行了!」
看著自信又通透的學生,叟和忍不住笑開,「老朽明白了!」
至於錦家,她相信,偌大個錦家,即便經歷此事,也能扛過去,錦新程想要當上家主,眼下這個局面,正是他一展身手的時候,就憑他今日的表現,可見他這些年在錦家也不像表面那般與世無爭,這個家主之位,八九不離十。
錦家一場風波,現場看過的,個個心有餘悸。
尤其是謝炳忠。
回到謝府,拉著呂文鬱直奔書房。
「你…你是要嚇死老夫啊,你說說,你知不知道,若是今日那老夫人平安無事,咱們謝家以後在靖和城就難以立足了。」老人家一邊說一邊拍著胸口,今日錦家靈堂上發生的一切,太過刺激了。
呂文鬱扶著老人家坐
下,一臉平靜道:「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沒事沒事…這是多大的事啊,你事先也不跟我通通氣,你這孩子…」
「讓您受驚了,外祖父,文鬱心裡有數的,您一直跟我說,為醫者德為先,身為郎中,文鬱只是說了該說的不是嗎?」他沒有胡編亂造,今日在錦家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假。
謝炳忠望著外孫眼裡露出一絲茫然之色,末了嘆了口氣道:「…罷了,都過去了!世事難料,便是說書的都編不出這般精彩的故事,只可惜了錦家兩位家主和芯玉小姐…」
老人家也只是感慨了一句,並沒有多加議論。
「外祖父,過兩天,我打算回一趟金瑤。」呂文鬱突然望著老人輕道了句。
「那…之後的打算呢?」老人家略帶緊張的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