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奴婢覺著,這事應該不太可能,那玉妃死的時候尚未臨盆!」
金嬤嬤始終覺得這事不太可能,玉妃受刑的時候,她可是親自去看過的,當時玉妃還大著肚子!
太后緩緩搖頭,光線昏暗,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哀家最近夜不能寐,自得知錦家那位死了之後,哀家心裡總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果不其然,事情一樁接一樁,你速去查查,玉妃死之前的幾天可有請過平安脈,玉秀宮的人除得太乾淨了些,如今有些事倒是沒地方問了,對了…後日就是梅家那個老太太的壽宴吧,雲家那位老太太應該會去,你替哀家去梅府道賀一番,你可知道怎麼做了?」
金嬤嬤眸光一轉,頷首回話:「奴婢明白了,太后娘娘放心。」
「嗯,你再仔細想想,還有什麼痕跡沒有抹乾淨的,趕緊去處理,錦家這次來者不善!嫁妝的事,一定不能讓他們找到任何證據!」
「娘娘,那些東西早就出了大元,連聖上都追查不到,錦家又能如何,娘娘,您為何…這般高看錦家?」錦家若是真那般厲害,也不會被一個假冒的老夫人玩弄這麼多年。
太后微微側頭看向寢宮裡唯一的光亮。
「你不懂!罷了,你去忙吧!刑部那邊有什麼訊息隨時告訴哀家,哀家先眯會,乏了!」
「是,娘娘,那越王和麗妃那邊……」
「錦家主這時候進宮,再佈局已是為時已晚,哀家得養養精神,今夜註定不會平靜!」
相對於坤和宮的寧靜,其他各宮可是燈火通明,都在緊張的等著宮外的最新訊息。
「母妃,錦家這般態度,皇兄處境堪憂!」
麗妃寢宮,豐舒雅正陪著麗妃等訊息,這位九公主經事之後倒是成熟許多。
麗妃正想著這事眉頭深鎖,「這錦家真是膽大包天,這不明擺著跟皇家過不去,來得這麼快,肯定是聽到什麼風聲了,為了一個死了十幾年的人,錦家真就不管不顧?」
「母妃,錦家確實太囂張了,當眾擂鼓喊冤,這是打皇家的臉,父皇恐怕心裡也氣著,要看皇兄與錦家婚期將近,這錦家主分明是沒想過皇兄這個未來女婿的處境!他怎麼能這麼做,剛聽說未來皇嫂也跪在那,母妃,此事會不會牽連到皇兄?」
這會兒別說算計金王皇后了,錦家這一弄,他們都自顧不暇了。
「別慌,你也說了錦家之舉必然惹怒你父皇,便是你皇祖母也不會袖手旁觀,她一定會想盡辦法從中阻攔,要說慌,最慌的應該是你皇祖母,你可看著坤和宮有什麼動靜?什麼動靜都沒有,這就是定力啊!」
豐舒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種氣氛,讓她莫名心跳加速,雖然皇祖母那邊暫時沒有動靜,但這可能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今夜的都城熱鬧喲,雪丫頭,現在可能跟我說說你的打算?」
東籬放下子,望著棋盤笑得頗為痛快,雖然他輸了。
接手東籬殘局的初雪贏了,看著最後落下的一子,初雪也笑了笑。
「我只贏半子,其實算是和棋。」
「不用寬慰我,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初雪起身給東籬倒了杯茶,「籬爹爹,坐了這麼久,咱們走走去,估算著,這會兒聖上應該到刑部了!」
「這時候才去,可是錯過不少熱鬧,走!走!」東籬喝了口茶利索起身,坐久了確實有些腿腳痠麻。
「金貴樓的局是聖上設的,他想揭開嫁妝的事,讓太后猝不及防,當年他羽翼未豐,鬥不過太后,選擇犧牲我娘,如今他想和太后鬥一鬥,絕個勝負,便拿我孃的事做文章,籬爹爹說的對,這就是太后和聖上
的較量,其他的人都是他們棋盤上的子,而錦家家主今夜的鼓聲算是助陣,一場廝殺已經開始,我們去觀戰去。」
初雪一邊說,一邊任由桃兒幫她繫著斗篷,夜裡有風,她受不得涼,其實她還是挺愛惜自己的。
「你是觀戰的還是戰場上廝殺的其中一個?」
東籬笑著道破,這丫頭啊!明明白天都在忙生意的事!
「籬爹爹,我說我什麼也沒做,你又不信!」
她的確是什麼都沒做,除了讓錦新程去刑部鳴鼓這事,其他的她還真沒做什麼,不過這就夠了,雖然她沒做別的事,但是事情的走向,她卻大致心中有數,當然,也有些準備,一會兒用得上。新
東籬一笑表示不信,兩人談笑間出了房門。
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