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並非飛燕草開花的時節,也沒見有人將它栽盆的…”
金玉侯果然是不同的,就連喜好都與人不同,不過這飛燕草開花時很美。
“這是昨夜從城外挖回來的,思來想去,不知送狀元郎什麼賀禮合適,突然想起此花,覺得與狀元郎很配,希望你別嫌棄。”
“送我的…”
黎順水呆了一下,金絕天則是慢慢握拳努力調整呼吸。
“是隨意了些,你若是不喜歡,便算了罷,回頭再補一份。”
初雪淺笑說著,一派坦然,目光卻未曾挪開過,誰也不知道,她此刻究竟是什麼心境。
看著眼前之人,明明是一張完全不一樣的臉,可她就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不由想起當年他為他折花的樣子。
“喜歡,飛燕草很美,多謝金玉侯,微臣一定好生養著,待到夏日花開,再請金玉侯同賞。”
“好!”
“沒想到,金玉侯送得賀禮這般別緻,連夜出城去挖,還真是有心了,狀元郎可得好生養著,花花草草的都是嬌貴之物,千萬別辜負了金玉侯的一片心意。”
金絕天自己都能聞到一股酸味,他終究也只是一個凡人,而凡人終究逃不過七情六慾。
“王爺說得極是,微臣回去一定好生樣子,不敢辜負。”
“無妨無妨,黎大人不嫌棄就好,沒想到黎大人竟知道這飛燕草,也是巧了。”
一句話,讓黎順水神情微微頓了一下,他這才反應過來,他好像並未見過啊。
府上也沒有養過這花草,可是他剛才就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其實,有時候他讀書也是,明明未曾翻閱過,卻十分熟悉,就好像曾經不知讀過多少遍一樣,他知道,這或許就是他未曾熟悉的記憶,是曾經的記憶使然。
但也僅此而已,他試了很多方法,老爺子也替他想了很多辦法,他始終想不起更多了,不知自己究竟是誰。
“可能…從前看過吧。”
初雪眸光一閃,笑著點頭帶過,天知道她多艱難才忍住細問,畢竟金絕天在這兒。
“那倒是送對了,我也是想著飛燕草的花語,很是適合你,對了黎大人,你今日自請去戍城,到時候可要辛苦黎大人了。”
初雪扯開話題,強忍著穩住情緒。
不著急,若是他,她又何須急。
若不是,她又何須急。
金絕天的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來回打量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守住。
飛燕草嗎?
為何他總覺得她看這黎順水的目光那般不同,真看上人家了?就因為傳聞他與梅時九幾分相像?
“金玉侯言重了,微臣一定會盡職盡責,不知金玉侯何時啟程,是去完濟州和蓬齊之後嗎?”
黎順水收斂心神,目光終於從那盆飛燕草上挪開了,她剛才說飛燕草的花語很適合他,不知為何,心突然跳得厲害。
飛燕草的花語…
好像是清明、正義、還有自由…
他也不記得自己是從何處得知,他平日看得書,也少有涉及花草的,但是她一說,他腦海裡就浮現了,可能從前真的知道吧。
在她的印象裡,他是這樣一個人嗎?
明明也才見過幾面。
心裡有一絲絲壓抑不住的小歡喜。
兩個對的人,即便全忘了,再相見,或許還是會為了對方再次怦然心動吧。
“可能,黎大人放心,便是我不在,戍城的事也有人管,工事已經開始了,黎大人何時起程?”
“微臣…聽候旨意。”明日早朝應該還會再議。
“你倒是個甩手掌櫃,別忘了你自己立的軍令狀,一年之期。”
金絕天這會兒乾脆連金玉侯這個稱呼也省了。
聽他們兩有來有往的聊著花,還花語什麼的,有點堵得慌。
若是梅時九也便罷了,他輸在,可這突然蹦出來的黎順水,讓他如何能心平?
不知為何,看著她看黎順水的目光,他心裡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多謝天親王提醒,以前之氣,本侯自不敢忘,天親王放心,一年之後,本侯一定如期完工交付朝廷。”
到時候,她的易市就能開辦起來了。
“金玉侯倒是胸有成竹,本王甚是期待,濟州和蓬齊水賊作亂一事,你不要一兵一卒,十天內完成,雖然這次沒有立軍令狀,可你當著滿朝文武及家眷的面說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