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哪些逃兵的事?
她知道多少?
她和天親王今日提到西北匪賊之事,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
不能慌,要冷靜,這件事,就算他們知道了,就算他們查到了百里永康身上,也牽連不到她這裡才是,百里永康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再說,這件事,也不是隻有她牽涉其中,她不能慌。
黎瑤芯緩緩調整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目光不經意在朝臣坐席方向掃了一眼。
這件事,不管是巧合還是有意,都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儘快處理以絕後患。
一場宮宴,到這時候,好似也差不多可以結束了,再回到玲瓏殿繼續歌舞,好像氣氛也不對了。
“王妃?!”
直到皇帝宣佈宮宴結束,麻姑才忍不住開口。
世親王妃看了一眼初雪所在的方向搖了搖頭起身。
看來她擔心的事,倒是多餘了。
轉而變成心疼,那個女子不可能和她兒子在一起,她是可以放心了,可是她兒子的情真意切,她也看得清楚,當孃的除了心疼,卻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嘆一句孽緣。
她本欲借今天這場宮宴,把兒子的婚事挑明瞭,人選她也有了,可是…
罷了!
兒子已經很難過了,到底還是捨不得,再緩緩吧。
“狀元郎,一起?”
宮宴散了,大家都以為今日的熱鬧也該落幕了,可剛才還信誓旦旦說師兄無人能及的金玉侯這會兒就當眾搭上人家狀元郎了。
一時間,又是一陣騷動。
就這麼不避諱嗎?
就這麼……坦蕩?
大家都看向黎順水,想看看他什麼反應,正常人,肯定是各種理由拒絕,這金玉侯明擺著誰惹上就是一身是非啊。
“好!”
“那稍等我一下。”
感情不是直接走,還要讓對方等她。
“乾孃!”
初雪打完招呼,挽著籬夫人的手。
籬夫人心領神會,帶著她去跟幾位夫人打招呼,心裡也不免有些不解了,她這當眾與狀元郎這般…隨意,是不是不太好。
再看配合的狀元郎,又不知說什麼好了。
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外人如何說?
而金絕天則隔著人群看了一眼,隨後便直接朝著黎順水走去,他和新科狀元說點事沒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