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團兒跟著金絕天一路沒做聲,知道跟著金絕天一路到了初雪的府門口這才忍不住開口喚了一聲。
王爺這是要來找金玉侯?
金絕天停下腳步愣在原地,竟不知不覺走到這來了。
“王爺要進去嗎?”
團兒從未看過金絕天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
金絕天搖了搖頭,帶著幾分酒氣靜靜望著緊閉的門扉,想著離開,可腳下就像是生了根一般。
將金絕天不做聲也不動,團兒只好默默站在一盤心疼著。
府內,初雪睡了一個好覺,顯得格外精神。
“你在雷爺他們?”
呂文鬱將明日去梅家的東西準備好了,見初雪精神頭不錯,知道她一時半會不會睡便陪著她下棋。
只是他的棋藝不如她,所以明顯能看出她分心了。
“今夜也該到了。”
呂文鬱扭頭看向府門外,“不請人進來?”
人剛到府門口,暗哨就發現了,這會兒都在府門外站了一會兒了,好歹是大昊赫赫威名的天親王,讓人家在門外站著不合適吧。
初雪其實也挺納悶的,既是登門,都到門口了怎麼不進來?
難道她這府門有什麼稀奇的地方?
“走吧!隨我去迎一下。”
貴客登門,她這主人家去迎一迎好似也理所當然。
主要是文鬱這棋藝著實…
府門外,金絕天站了好一會兒,終是沒有進去的意思,“走吧。”
剛轉身,門卻開了。
門內,正是此刻讓他心思煩亂的人,夜色中正笑望著他。
此刻,金絕天只覺得心跳如雷,從未有過的手足無措,就好像做錯事的孩子被當場抓住了。
“天親王深夜到此,怎不進去坐坐?”瞧著像是要走?
初雪也迷惑了,難道真的只是路過,然後在府門口站了會兒,沒打算進去?如此倒是她多餘出來了?
“金玉侯!”
天親王抬手,一派鎮定打著招呼,既然人都出來了,他沒有轉身走的道理。
好像喝酒了啊?
“天親王若是不忙,進去坐坐?”
初雪只是客氣一下,金絕天卻是不客氣,“那就打擾金玉侯了。”進去的時候與呂文鬱外掛而過,大大方方的點頭致意打了聲招呼。
這大晚上的還陪在左右?
“金玉侯好雅興,瞧著像是沒下完?”
剛才的棋沒下完還沒來得及收,金絕天進來正好看著,饒有興致看了看,棋面幾乎一面倒,確實沒有下下去的必要。
初雪瞟了一眼笑了笑,“王爺若是沒事,不妨下一局?”明天春試,本以為天親王會很忙,看著還挺閒的。
“好!”說著就在棋盤邊坐下。
“天親王,侯爺,你們下著,在下先行告退。”
呂文鬱直接起身告退,他們之間下去,肯定還有些話說,他就不打擾了。
“恩,你先去歇著。”初雪與呂文鬱不會客氣,也知道他坐在這無趣。
倒是金絕天見他們之間這般隨意的相處方式有些許羨慕。
桃兒乖巧的切了茶在一旁守著不做聲,團兒也跟著站在一旁,是不是偷偷打量初雪一眼。
剛才那男子算是外男吧,這般長期跟她住在一個屋簷下她就不怕人說三道四?
在外頭也就罷了,這可是永安城,仙子阿可是不少人盯著她呢,大昊的金玉侯。
“王爺請。”
棋局重新開始,初雪持白,金絕天持黑。
不知是不是多喝了幾杯的緣故,今夜的金絕天和往常有些不同。
“你收了皇上的聖旨,立了軍令狀,一年之前不算長,你瞧著倒是不急,不回戍城主持大局?”
連鋪墊都沒有,落子便開始直言不諱。
初雪跟著接棋,笑道:“多謝王爺關心,知人善用,往往能事半功倍,天親王放心,不管我在何處,該做的事耽誤不了,此時戍城那邊已經動工了。”
“這般胸有成竹?本王拭目以待。”
“看來,王爺還是不太相信本侯能做到。”
金絕天笑望著棋盤,“若是金玉侯做到了,本王定親自請旨嘉獎金玉侯,金玉侯這般有把握,現在便可想想要什麼賞賜。”
“那就提前謝謝天親王了,至於賞賜,事成之後本侯一定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