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不知有生之年,是否還有機會見到籬爹爹,希望有吧。
“提到東親王,就等於說到了阮東的軍事,東親王在阮東,就等於是一塊活兵符,在阮東,即便他不掌兵權,阮東萬千將士,只要東親王一聲令下便會聽令行事,這就是東親王在阮東的地位,可也正因為如此,東親王便成了阮東君主心裡的一根刺…”
初雪也聽聞了一些有關東籬的傳聞,也大致知道,在幾次與東籬的閒聊中,其實初雪也聽出一些弦外之音了。
她的籬爹爹,與阮東天子不合,不能說不合吧,換成任何一位天子,應該都很難心安朝中有這樣一位親王。
即便上交了兵權,即便他閒雲野鶴,依然不會放心,除非…他死。
但是,誰又會甘心無辜送死?
所以,這是個死結,只要籬爹爹活著,這個結就解不開。
“師父,初雪有一事不明,籬爹爹為何有這麼盛的軍威?為何阮東將士不認兵符認他?其實,這才是癥結所在吧。”
兵權如同虛設,換成她是阮東天子,也會寢食難安可能。
“沒錯,這就是癥結所在,說起來,這是阮東一個歷史遺留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開,阮東文武分明,朝堂之上,文武各佔半壁江山…”
方源與初雪細細說來,他們並不知道,在他們身後,有人追著他們的步伐不顧天寒地凍的尋來。
“公子,這天太冷了,若不是找了這麼個空屋子,今夜說不定就凍死了。”
不管不顧就這麼追來了,為了什麼?
車前心知肚明懶得挑明。
英親王戰死,羅谷口被攻破,呂文鬱的確有機會逃離戰場,可當時他也不知怎麼了,腦子一熱,帶著車前騎著馬草草收拾了一點東西就朝著西北奔來了,穿過敵軍時,他好像也不知道什麼是怕。
此刻,他才慶幸他和車前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