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江紅手上燈籠的光亮看著初雪熟悉的笑顏,豐子越露出這些天來少有的笑臉,“我也是碰運氣,你走的時候還是夏日,如今都入秋了,這大晚上的,也不知添件風衣。”
說著就解開自己的披風給初雪披上,動作自然絲毫不覺尷尬。
初雪也不拒絕,“多謝殿下,殿下既然知道這是秋日了,這麼晚了怎還在這等,萬一我遲了呢?殿下應該保重身體才是。”
“出去一趟,怎麼變囉嗦了,走,上我的馬車進城再說,這一路趕的,累了吧。”
桃兒見了禮默默回到馬車,若是從前,這大晚上看著初雪和豐子越同坐一輛馬車她還會提醒一句,如今知道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便也覺得沒什麼不妥了,不過是那層紙沒有捅破罷了,再說,太子殿下對她家小姐好她也看在眼裡的。
太子的馬車自是沒人敢攔,一路順暢入了城。
“回家還是…”
初雪看著小心翼翼試探問著自己的豐子越,忍不住抿嘴一笑,“殿下大半夜在這等著,難道就是為了送初雪回家?聖上如何了?”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少繞很多彎。
多日不見,已是太子的豐子越看上去更加成熟穩重了,也滄桑了一些,這麼多事壓在身上,也難怪啊!
“情況不太好,加上天氣變涼,又染了風寒,這兩天吃得很少,藥都有些喝不下去了,病來如山倒,父皇已經挺了很長時間了,西北發生戰事的時候他身體狀況就不好了…”
豐子越說著搖了搖頭。
“到底什麼病,宮裡那麼多太醫,難道治不好嗎?”
初雪眉頭深鎖,聲音有些輕,或許是一路真的累了。
“有些複雜,父皇算是這些年下來積勞成疾的,加上賢妃被人利用給他下了藥,更是雪上加霜,再有就是西北的戰事讓他心有鬱結,父皇就像一根繃緊的繩,繃到一定的程度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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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說不上什麼病,就像父皇自己說的,到了大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