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景陽,我們也碰一個,今天說得有些過了,你別在意。其實咱們也沒什麼壞心思。”劉醫生也拿著酒瓶跟我碰了一下,一口就把一瓶啤酒喝了下去。
“哎,你們別來這麼猛。把人家小夥子灌醉了,就不好收場了。”李老師有些擔心地說道。
“那黃景陽,你隨意,我們就是表示個意思。今天那麼說確實有些不好。”劉醫生說道。
我也一口將啤酒喝乾,笑道,“其實你們不用這樣。站在你們的角度,你們也是為了李老師仗義執言。要不是真的有什麼壞心思。因為上一次的事情,我恐怕是在整個醫院已經惡名遠揚了。你們這麼對我,也很正常。”
“我們也是道聽途說,還真以為你仗著關係,欺壓醫院的老醫生。今天我去內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哪裡是你欺壓老醫生?分明就是某些人妒賢嫉能。他們誤診了,讓他們當場丟人。本來也是幫了他們,但是某些人惱羞成怒,反而嫉恨你。也不想想,要是呂廳長的夫人真的死在咱們醫院搶救室,整個醫院都會倒黴。那個施庭邦竟然還到處散佈謠言。”劉醫生義憤地說道。
“所以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趙醫生感嘆道。
“其實我也一樣,我這一次本來也是誤診了,但是我還遷怒於小黃,真是有些不應該。”李老師有些愧疚地說道。
“李醫生,你這知錯能改,比某些人,死不改悔強多了。”趙醫生拍了拍李老師的肩膀。
“黃景陽,你放心,你在普外實習的這一段時間。我們會罩著你。有機會就讓你上手術檯。對於你們這些實習生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能夠上手術檯,培養動手能力。能力提升了。將來去哪裡工作都無所謂。瑞華在東海從軟硬體條件上來說,也算得上不錯的醫院。但是管理上還是跟不上,問題很多。我覺得以你的條件,將來完全可以去更好的醫院去。眼睛別局限於瑞華醫院。”劉醫生岔開了話題。
趙醫生也連忙接過話題,“對對,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像黃景陽這麼厲害的實習生。每次來的實習生,總是會不停地給我們惹冒犯,還從來沒有一個實習生像你一樣,讓我們感覺到很緊張。生怕失誤了,在你面前丟人。”
“趙醫生,你太謙虛了。我都是誤打誤撞。膽子大臉皮厚而已。你們老醫生就不會像我那麼冒失了。”我說道。
“年輕好啊。當醫生是越當月膽小。這年頭不小心一點,沒辦法善終。”趙醫生感嘆道。這是應該所有醫生的心聲。也許大部分的醫生都不忘初心,但是當慢慢知道這個行業的種種危機之後,開始原來越小心。這是生存之道。
我自然也明白這些道理,報紙上經常報道各種醫鬧,媒體有個時候也會參與其中。醫鬧越來越職業化,醫生的職業生涯越來越處境艱難。畢竟醫生可不像我一個修道者一樣,能夠每次都將病人的病看得那麼清楚。沒有十足的把握。冒險給病人進行治療,要承受極大的風險。而且一旦遇到了醫鬧,他們連自身的安全都難以保證。
醫生的話題。說著說著,就會說到醫鬧,然後每個人嘆息,然後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到喝酒之上。
最後幾個人都是喝得醉醺醺的。我把他們都送到了計程車上,然後才回了宿舍。
“黃景陽,聽說你今天主刀了啊?”周懷方雖然已經結束普外科的實心,去了急診科,但是在普外科的訊息還是很靈通的。
“你怎麼知道?”我問道。
“今天我們急診轉了一個病人到你們普外科,問了一下蕭護士。自然就知道了。”周懷方笑道。
“你這人,人都已經走了。怎麼還掛念這我門普外的小美女啊?”我笑道。
“沒辦法,誰讓咱光棍一條呢?醫院這麼多的資源。自然要抓緊時間。”周懷方還真是有目的有野心的。
“不是吧?黃景陽,你才到普外幾天?怎麼就能主刀了呢?”王登軍不解地問道。
“也有好幾天了。”我說道。
“好幾天,不到一個星期好不好?我到骨科前半個月能夠進手術室就不錯了。誰像你,才到普不到一個星期就能夠主刀了。難怪醫院裡傳你有後臺呢。不過,我可知道你不是憑關係,而是憑藉本事。不就是呂廳長的關係麼?要不是你治好了呂廳長夫人的病,呂廳長怎麼可能會幫你一個實習生?”王登軍說道。
“對啊。要不是你,呂廳長的夫人說不定已經死在了瑞華醫院了。那樣的話,瑞華醫院的大大小小的官員怕是要倒大黴了吧?我聽說傳你謠言的人其實就是被免職的施庭邦,這個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