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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2 梁媛走了

0742 梁媛走了

梁媛走了。

馬哲沒有留住她。

他還絞盡腦汁苦思冥想如何“快刀斬亂麻”,沒想到她主動說了出來。一段沒有開始沒有結束荒唐的“愛情”畫上了句號。

是該結束了,對誰都是解脫。

馬哲斜靠在那裡,雙目無神看著窗外的蕭瑟夜景,往事一幕幕如電影般浮現在眼前。那純真而爛漫的笑容,彷彿天邊皎潔的彎月,倏爾間,被一團黑雲遮蔽,消失得無影無蹤。

進入大地律師所時,認識了大大咧咧的她,倆人很快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唯獨梁媛對他特別好。遲到了悄悄給打卡,知道他不吃早餐偷偷帶吃的,倘若有人在背後說壞話,她總會站出來與其理論。

趙雅離開的那段時間,梁媛對其照顧無微不至,卻從來沒表達內心世界,直到趙雅正式提出分手才將隱藏的心聲傾吐出來。

每次遇到難事,馬哲總會在第一時間想起梁媛,而她想盡一切辦法也要辦到。

這些年,她如同馬哲的守護神,默默地守護著心愛的人。然而,一顆火熱的心始終無法開啟那緊閉的心門。

都說愛情是璀璨的煙火,在綻放的一瞬間異彩紛呈,絢麗爛漫,煙花的激情照亮了深邃的夜空,待到煙消雲散時,還是那個長夜漫漫的夜空,只留下淡淡的煙屑味飄蕩。總有或明或暗的片段在生命裡翩躚徘徊,閃亮在曾經的流年裡。

當面對一個必須接受的結果,無助交織著無奈,淒涼伴著不甘,但只能全盤接受,無法扭轉,這就是蒼涼。它喚起了一種輾轉於心,絲縷不絕的痛楚,是對命運深處的一種無奈,悲慨。走過蒼涼會有生命的達觀,會有對人生透徹的靜思,會接受宿命。可不會再有靜聽丁香花開,細數薔薇聲落的從容。

馬哲強撐著坐起來,翻箱倒櫃找煙,看了找了一大圈也沒找到。來到門外徘徊許久,看到一男子走了過來,上前道:“大哥,有煙嗎?”

男子狐疑看著他,半晌道:“都這樣了就別抽菸了,好好養身體。”

馬哲掏出一百塊遞給他,道:“我買你的一支。”

男子或許能體會男人的焦躁,從口袋裡掏出半盒煙塞到手裡道:“哥們,悠著點,沒什麼想不開的。”說完,轉身離去。

回到病房,馬哲把椅子拖到窗戶口,開啟一道縫隙,吹著刺骨的寒風享受般地抽了起來。

這時,蘇夏急急忙忙跑進來,看到他這副模樣,怒嗔道:“馬哲,這可是病房啊,你怎麼能抽菸呢,趕緊掐了。”

馬哲沒有理會,繼續默默地抽著。

蘇夏看到了梁媛奔跑的身影,猜到了什麼,沒有繼續制止馬哲,靠在窗臺上淡淡道:“你和她說了?”

馬哲歪著頭彈了彈菸灰,嘴角擠出一絲苦笑。

蘇夏寬慰道:“說出來就好,早該這樣做。這不僅是對你負責,也是對媛兒負責。她耽擱不起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可能她短時間接受不了,過陣子自然會想開的。”

馬哲依然無動於衷,蘇夏雙手放到肩膀上道:“馬哲,我知道你心裡很痛苦,但愛情不是兒戲,更不是遊戲。既然給不了對方什麼,何必去殘忍地傷害對方。別傷心了,一切會好起來的。”

馬哲抽完一支又續上,這是護士進來了,看到這一幕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蘇夏連忙道:“你們先出去吧,我照顧他。另外,別往外說。”

護士出去後,蘇夏蹙眉道:“你倒是說句話啊,別這樣好嗎?”

馬哲無奈笑了笑,指著窗外道:“你看,是不是在下雪?”

蘇夏望向窗外,確實飄灑著零星雪花。

馬哲突然掐滅煙,然後把煙盒揉碎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硬撐著回到床上,蘇夏要扶,推開自己掙扎地爬上了床。

“我想出院。”

蘇夏坐在旁邊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出院啊,不行!”

馬哲面無表情看著她,認真地道:“我已經好了,求你了。”

蘇夏望向別處,半天起身道:“我問問張醫生吧,不過別抱有希望。”說完,轉身離去。

空蕩蕩的病房裡只剩下他一人,馬哲緩緩用被子蒙著頭,像蚯蚓蜷縮在一起,咬緊了牙關……

這時,手機響了。

馬哲拿起來一看,是梁媛發來的簡訊:“馬哲,對不起,本打算等你好後再說這些,然而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其實你心裡怎麼想的我都一清二楚,只不過仍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