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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9 落梅殘瓣,暗香依然

0269 落梅殘瓣,暗香依然

電梯門開了,孟瑤沒有看馬哲走了出去。而馬哲一步跨了出去,試圖牽手,卻被孟瑤一把推開,抬頭用憤怒地眼神道:“請你自重。”

馬哲已經完全失去理智,跑到前面伸開雙手攔著道:“孟瑤,我有話對你說。”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你走開。”說完,擦掉眼角的淚水繞了過去。

馬哲站在原地,痴痴地望著遠去的孟瑤,歇斯底里喊道:“孟瑤,我愛你。”

這次,孟瑤沒有回頭。而是跑到走廊的另一部電梯走了進去。

馬哲靠在牆上放聲大笑起來。

剛才親吻的瞬間,馬哲能夠感覺到孟瑤起伏的心,甚至能聽懂她想要說什麼。可她為什麼不願搭理自己,就因為那個市長公子王焰嗎?不可能。

此時的包廂,孟帆似乎有種不詳的預感,對旁邊的男服務員道:“你去看看馬總監。”

夢方大酒店頂層是開闊的露天平臺,上面按著有機玻璃,抬頭可以仰望星空。馬哲掏出一根菸點燃,緩緩地坐在地上,看著一閃一閃地星星,如同穿越時光隧道進入幻境,與孟瑤自由自在地策馬馳騁。

不一會兒又回到十里長廊,倆人打著雪仗,放著煙花,躺在雪地聽落雪的聲音……一切都那麼溫馨。而如今,那朵璀璨的煙火恰似一片雪花劃出了他的心海,沒有一絲漣漪,都來不及說聲再見。

是緣分太淺,還是現實太殘酷,滿腹衷腸來不及傾訴,近在咫尺,不復相見;

是相知不夠,還是宿命難違,註定了讓我在斷鴻聲裡,立盡斜陽,舊榭亭臺,苦苦張望,也難見到你曾經那迷人的容顏。

洌洌花顏,了了花期,花謝剎那,香魂一縷,你可曾知曉,一朵融化的雪魄落到我的心絃上,落梅殘瓣,暗香依然,怕是黃昏,又近黃昏。

這時,電梯門開了,服務員看到馬哲獨自坐在這裡抽菸,驚詫不已。上前道:“馬總監,孟總讓你下去呢。”

馬哲還以為是孟瑤,急忙起身道:“孟總真的找我?”

“嗯。”

馬哲疾步閃進電梯,跟著服務員來到四層,所有的黃粱美夢驚醒了。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不該在這個時候表現出幼稚和不冷靜。

他正了正衣服,對服務員道:“就說我在洗手間了。”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元塞到手裡。

服務員微微頜首,將錢裝進了口袋。

進了包廂,陳忠國一臉凝重,似乎有些不高興。反倒是孟帆情緒高漲,道:“馬總監,你沒事吧?都怪我,不該讓你喝那麼多酒。”

馬哲坐下鎮定地道:“沒事,身體不舒服,實在抱歉。”說話間,他用餘光看著一旁沉默不語的魏旗,只見他眨了眨眼,指了指臉上。

馬哲慌了,立馬明白了什麼。可再多解釋也無法掩蓋事實,怪不得陳忠國的眼神怪異,這下怎麼辦?

孟帆露出詭譎的笑容道:“沒事,誰沒有個不舒服,可能是今晚的飯菜太辣了,你看你臉上都是辣椒,趕緊擦擦。”說著,遞面巾紙過來。

馬哲胡亂擦了一通,孟帆起身道:“時間不早了,那咱們走吧。”然後走到馬哲跟前道:“明天可就正式上班了,來了先來我辦公室一趟。”說完,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飄走了。

孟帆走後,魏旗走到跟前欲言又止,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下了樓上了車,陳忠國沉默許久問道:“你剛才幹嘛去了?”

“我……沒幹什麼。”馬哲吞吞吐吐道。

陳忠國悵然若失,失望地道:“馬哲,我不管剛才找誰去了,但你做得很不對。你也成年人了,我不批評你,好自為之吧。”

馬哲徹底清醒過來,倍加懊悔。可剛才見到孟瑤,真的身不由己,控制不住自己。

送陳忠國剛到家,魏旗來了電話,氣勢洶洶道:“你現在在哪,我要見你。十分鐘後,府後街聖地亞哥咖啡廳。”說完,啪地掛了電話。

馬哲違背了當初的諾言,看來,魏旗要找他算賬了。

來到咖啡廳,魏旗獨坐在角落緊蹙眉頭旋轉著咖啡杯。馬哲坐下後,直截了當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見孟瑤了?”

馬哲沒說謊,點頭道:“是的。”

“糊塗!”魏旗咬著牙拍著桌子,震得咖啡杯發出清脆刺耳的響聲。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應該直面面對。馬哲面不改色心不跳道:“魏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