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又要當爹這件事,傅淵對此並沒有什麼獨特的感覺,但再看一眼謝青嵐和傅令月,這倆的反應和表情無一不是在表露出一件事——她們高興得很。
傅淵嘆道:“你怎的日日胡鬧?分明與你說清了,咱們有嘉嘉便足夠了,若是想要兒子,便從阿涵那裡過繼一個來也未嘗不可。”
謝青嵐搖頭道:“那又不是咱倆的孩子,你讓我怎麼想?”頓了頓,捧著小腹,“況且這個孩子,你知道我盼了多久麼?”傅令月也忙著點頭,因為她年齡小,說話也還有些不清楚,只是拉著謝青嵐的衣袖,笑得眉不見眼的:“弟弟……”
傅淵笑道:“有弟弟了,你娘便不疼你了。”
傅令月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屁股坐在謝青嵐身邊:“嘉嘉不要娘,嘉嘉要爹爹……”說著,伸出雙手撲進傅淵懷裡,猛地在他臉上啃了一口。
謝青嵐真覺得,這閨女以後可得看緊點,不然就這花痴的屬性,來日說不定就被哪個臭小子給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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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青嵐再度懷孕的事沒過幾日也就傳開了,而皇后娘娘硬是說不聽的出了宮,親自來看這表妹,又遇上了褚青蘿,三個女人湊在一起說了好久的體己話。
劉肅這兩口子也是不好說的,自從褚青蘿難產後,嚴少白曾經說過,她日後只怕再也生不出了。但好在已經有了一個兒子,若是沒有孩子,膝下寂寥的苦處也是難為外人道也。
但是好在,劉肅浪子回頭,倒是體貼入微,褚青蘿原本打定主意不理他,後來還是慢慢的鬆了下來,倒也是好過些的。
三人坐在一起說了一會子話,眼看著天色擦黑,陸貞訓說不得也要回去了。而剛轉過了街角,外面忽然響起了一聲唿哨,旋即有刀劍碰撞之聲傳來,陸貞訓心中一驚,未曾打起簾子,便聽見外面的人嚷道:“皇后莫要出來,只怕是北戎的蠻夷見咱們皇上厲害,現在想要劫走娘娘威脅皇上呢。”
陸貞訓緊緊握著拳,不覺手上汗水都出來了,聽見外面的喊殺聲,此時已然發怒,低聲道:“可看得清賊人的模樣?”
“黑燈瞎火的,並不能看清。”車外的人這樣說道,半晌後,又響起一聲“嗑啦”,馬車重重的晃了一晃,陸貞訓差點從窗戶被甩出去,待回神,車中已經鑽進了一個高大的黑衣男子:“皇后。”
陸貞訓蹙一蹙眉:“你是何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那人冷冷一笑:“皇后還是自己跟我走就是了,否則,莫怪我無情。”見陸貞訓朝後縮去,頓時揚起手刀,打在她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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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朝被人劫走,在皇族之中可算是人盡皆知。監國的端敏下令不許外傳,以免給在外抗敵的劉平知道了,如今兵臨城下,要是給他知道自己媳婦不見了,只怕這貨要急得跳腳。
而唯一一個不屬於皇族卻又知道的,那就是傅淵,但對於這件事,傅淵也是緘口不言,生怕給謝青嵐知道,免得她動了胎氣,只是緊張的搜尋工作便交由這位如今事事想要躲懶的丞相大人了。
而越王太妃、如今的太后也隱隱的覺得自家兒子回來恐怕要鬧事,在陸貞訓失蹤後的第三日,便將宮中的事情全部甩給了端敏,自己跑到離京城數十里外的靜慈庵住著,說是去給兒媳婦祈福去了。
其實麼,不就是跑去躲懶,懶得和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的兒子理論嗎?
等到三月後,劉平踏平了北戎班師回朝,才發現,媳婦兒不見了,轉頭想找母后問問清楚,得咧,母后也不見了。
那可真叫憋了一肚子邪火的劉平解了戎裝,便氣勢洶洶的去了丞相府,飛起一腳踹塌了大門,見傅淵陪著謝青嵐、抱著女兒在院子裡曬太陽,隆起的肚子自然而然說明了已經懷孕的事。見他這樣來勢洶洶,也是懵了:“皇上?”
“阿貞呢?”劉平板著一張臉,看著傅淵,“找了三個月,你都沒有找到人不成?”
“臣正想問陛下才是,眾人合計之後,都以為是北戎將皇后擄走了。若是如此,殿下攻破北戎皇城之時,自然會見到皇后。”傅淵很淡定,,剛說完就被劉平提溜著領子給提起來了,“傅淵,你就是這樣做丞相的麼?皇后你都看不住?你莫以為朕不知道,阿貞是來了丞相府,回去的路上才被人伏擊,你難道沒有半點責任?”
傅淵淡定的看著他:“皇上這話奇怪得緊,在丞相府中皇后沒事,出了丞相府,臣難道要跟出去不成?此事皇上不去怪罪隨行的羽林衛,反倒是問責臣了。”將劉平的手掙開,傅淵冷笑道,“況今日之局,究竟是誰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