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青嵐可沒有那樣好的閒心去管皇帝和瑪麗蘇的破事,轉頭就回去了。而第二日傅淵上朝回來,就說皇帝手臂受傷了。
龍體有損可是大事,但劉尋根本沒讓人聲張,到底是誰傷的,那可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眼看著選秀近在眼前,世家們一邁應付著新興計程車族給自己找不痛快,一邁給皇帝塞美人,順帶著再給陸家找點事做,不過現在世家們自顧不暇,朝堂上跟這群新官吵得不可開交。
別看這群人個個長得跟愣頭青一樣,那嘴上功夫可是了得,將不少人氣得捶胸頓足,恨不能一頭磕死在大殿上明志。
額……此情此景,似乎在哪裡見過。
想到陸貞訓要進宮去伺候劉尋,謝青嵐真是渾身都不痛快,真後悔不拿把剪刀把這貨給閹了才好。眼看世家們個個和士族吵得不可開交,那勢頭簡直有舌戰群儒的意思,還沒等到這群人真的吵夠,有一個大霹靂來了。
“你說什麼?!越王在朝堂上撒潑?”謝青嵐看著傅淵,驚得手中銀箸都掉了下來,又故作淡定的將其拾了起來,對上傅淵溫和從容的笑意,“他鬧什麼?”
“越王在朝堂上賴著不走了,將雙方吵得最厲害的都給揍了一頓,這才止住了兩邊。算來劉尋這人,和稀泥的功力委實厲害,知道世家和士族誰也容不得誰,任他們在朝堂上打唾沫仗,自己坐享其成就是了。”傅淵輕輕一笑,又給謝青嵐盛了一碗養胎的藥膳,“劉平說,這麼多年,他也是玩夠了,想娶老婆了,還請劉尋高抬貴手,挪個秀女給他。”
“哦,那一定很多世家想要巴結他了。”謝青嵐淡定的抿了一口湯,“好歹也是親王,再怎麼也是皇帝的弟弟。”
傅淵“嗤”的笑出了聲:“可惜我瞧著他們的臉色,只怕回去就要宣稱自家女兒病了呢。”
“啊?”這都傻缺了吧!
“劉平聲名狼藉不說,還將世家們開罪了個遍,哪個會將女兒嫁給他?不得被磋磨死?”傅淵微笑,“不過他自己倒是開口了,要自己選人出來,不然不會幹的。你說這樣立牌坊的事,劉尋如何能不答應?”
這倒是,劉尋好面子得很,現在劉平能夠風光的娶親,不是給了劉尋一個好幾回宣告一下他對這弟弟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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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京中風氣有點怪,先不說世家和士族的唇槍舌戰,就是越王劉平想要成家了這件事,就讓京中靜了下來。
劉平誰啊,傳說中的混世魔王!人那是看不順眼逮著就揍,上至位極人臣的世家,下至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那可真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這種人,招來做女婿不是給自己閨女找不痛快嗎?萬一他給自家閨女來個幾拳,一條命不都得交代了?
好久都沒什麼音訊傳來,世家們愈發坐不住了,正要向皇帝稟告說小女身有不適,然後又一大霹靂在京城上空響徹——越王殿下點名說了,要陸家二姑娘當自家側妃呢。
原本該鬆一口氣的世家們這下更是憋了一口氣了——越王就不是個好鳥,選個陸家的壞鳥就算了,但是這選了側妃,正妃呢?!就算他肯從士族女子中選,越王太妃能答應?!
而皇帝更是苦著一張臉,這貨的花花腸子早就暴露無遺了,但是當著世家和士族的面答應了劉平自己選妃的,結果現在可算是好了。自己早就垂涎的陸家二丫頭要被這貨給拐跑了,皇帝一張臉真是苦得不能再苦了。
而越王一臉大無畏的吊兒郎當狀站在御案前:“皇兄可是答應過臣弟的,所謂一言九鼎,皇兄的金口玉言,難道有收回去的道理?若是如此,臣弟也不怕被人說無賴,今日就不走了。”他一邊說一邊往墊著厚厚絨毯的地上一坐,就差來個滿地打滾了,“皇兄答應過臣弟的,不能言而無信,所謂食言而肥,皇兄這不是讓天下恥笑嗎?況且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反正陸家的腌臢事一串一串的,若是以後仗著自家閨女是皇妃而鬧出什麼事來,不還是皇兄的不是嗎?還是臣弟大而無畏的站出來,幫皇兄擋去這不必要的非議吧。”
劉尋:(ー`′ー)你能再不要臉點不!
傅淵原本是和皇帝議事,見越王這撒潑的樣子,心中默默含笑,但面上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越王殿下,陸家二姑娘是皇上心之所悅,殿下何必強人所難?況此次秀女那樣多,殿下也不必……”
“傅淵,本王和皇兄說話,有你說話的餘地了?”越王一個鯉魚打挺的跳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你老婆現在有孕在身,陸家二姑娘算是你妻姐,又沒有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