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到是劉瑤,謝青嵐頭皮都麻了一下。說起劉瑤,關鍵詞就是倆——美,彪。
她長得是真美,至少絕對能夠讓世間男子都傾心。而她彪更是如假包換的事實,反正別的天家公主是做不出來這種攔路搶親的事的。
思忖片刻,謝青嵐還是決定不要去了,畢竟自己現在身子重,萬一那貨一彪起來,自己就算了,這孩子可是金貴,千萬不能有事。
這樣想著,謝青嵐還是娓娓道:“只是我今日身子乏了,便不能去見長公主了。”
那人微笑道:“若是安陽女侯累了,華陽長公主自然會讓人將女侯爺伺候妥帖了,絕不敢慢待了女侯爺。”說罷,又有一頂小轎從宮門處被抬了進來,“安陽女侯請吧。”
謝青嵐蹙著眉頭,尋思著這要是真去了,到底又幾成把握能夠平安出來。還沒等她算出來這機率,那人像是看出來她的心思,說:“安陽女侯,如今可是在宮中,只要是想,有的是法子讓女侯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然不必來請女侯爺。”
這話半點不假,謝青嵐捉摸著也是這個理兒,也不再猶豫,隨她上了小轎。
那小轎行得很快,一路轉了不少地方,等到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刻鐘之後了。謝青嵐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地方,這是一間華美無狀的宮室,雕欄畫棟,如今素雪皚皚,華美之中透著一股子肅穆。
謝青嵐不覺心中惴惴不安,護著自己的小腹,也不見上玉階。隨著她來的那人笑道:“安陽女侯大可以放心,此處本不是你想象中用刑的地方。此處乃是華陽長公主未出閣前的宮室。”
謝青嵐輕輕“嗯”了一聲,旋即跟在此人後面上了玉階,推門而入,殿中地龍燒得很暖,一個穿著緋色長裙的女子坐在桌前,不消得看臉,僅僅是那背影,就讓人覺得那樣的美好,彷彿凌波仙子一樣遺世獨立。
等那人轉過身來,果然是劉瑤。謝青嵐吸了口氣,行禮道:“臣婦見過華陽長公主。”
頭頂半晌沒有傳來劉瑤叫起的聲音,謝青嵐心中也是有氣,也不那麼尊敬這貨了,站起道:“長公主喚臣婦來可有事吩咐?”
“你敢對本宮不敬?”劉瑤怒目而視,“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落了你的孩子?”她說著,眼中的怒意那樣的明顯,“憑什麼,我奢求了那樣久的事都沒能實現,而你,卻那樣輕易就得到了?謝青嵐,你為什麼不去死?只要你死了,傅淵哥哥就是我的了!”
謝青嵐看著劉瑤嬌美的臉,又想到那日在丞相府前看到封鬱的眼淚,比劉瑤還氣呢。這貨自己不守婦道要喜歡上自己表兄就算了,還非要遷怒到別人身上!封鬱是她自己選的駙馬,但現在被她嫌棄到死,別人還只能將這委屈自己受了;而傅淵娶了自己,就算不是自願的,那也和劉瑤沒有半點關係不是?
這位是真的小公舉,還是腦子被寵得秀逗了的小公舉。
或許是謝青嵐這同情又鄙視的目光,劉瑤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你可憐我?你憑什麼可憐我?我今日實在是忍不住了,我乃是皇室公主,容貌更是比你美得多,我哪裡不如你了?”
謝青嵐也不怕這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憑你不能理解他。”又很牛逼的跟劉瑤對視,“公主電線,非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自己做的事,有幾件能讓人看得起的?你只看到了傅淵的臉,你只喜歡他的臉,那麼你有沒有試圖過了解他?你有沒有試過夜中被人追殺,只能在一個冷得和冬日一樣的山谷之中躲避;你有沒有試過被人擄走差點壞了名節;你有沒有試過被人放火差點燒死在家中?”想到那日安陽侯府的大火,謝青嵐恨得要死,若不是雲舒,現在她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而面前的人,就是元兇巨惡的妹妹!她還有臉來質問自己?!
“你都沒有試過,你也做不到!”謝青嵐瞪著劉瑤,半點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因為你自幼就是被捧在手上的,你只看著傅淵光鮮,卻不知道,能夠名正言順站在他身邊付出的代價是有多大,一切不過是你一廂情願吧,華陽長公主!”
謝青嵐說罷,也懶得去管她什麼反應:“臣婦還有事在身,不與公主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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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嵐出了宮回到丞相府,舒琅華正負手立在院中,見她回來,冷笑道:“你說出了什麼事這樣急?可別摔著了怨別人。”
“你在這裡正好。”謝青嵐說,“如心和檀心呢?”
“如心?自然是與我那好哥哥一道去了。檀心有些不舒服,錦雲陪她去了。”舒琅華懶洋洋的回答,又見謝青嵐從懷中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