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後來,“劉肅”和“端敏”在半道被人截殺,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北戎都打到這裡來了,可叫京中的百姓人心惶惶,後來聽說是洛陽侯親自出來了,才平息了這場流言。
而也就是那日,傳出了皇帝遇刺病重的訊息,京中頓時熱鬧了起來。齊王被人半請半逼的帶入了宮中,至於後事如何就不知道了,只是傳出由齊王監國,在宮中處理政事。
只是想想都知道,若真是世家的計劃,怎會讓齊王監國?劉肅想到老父可能被脅迫,已經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然後又有訊息傳來,說是越王也被人拉進京中了。謝青嵐對此實在表示了震驚,就劉平那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天魔星,是一般人叫得動的?
看著身邊的陸貞訓,更是醉了。不過,只要陸貞訓不在京中就好,不然這條老命都得交代一半出去。
傅令月小朋友這麼些日子很是鬧騰,學會了叫“爹爹”“孃親”,就不肯消停了,足足抱著傅淵的脖子叫得嗓子都啞了,這才滾到老爹懷裡睡去了。
如今的局面是,京中已然亂了,但是封鎖訊息這件事做得很好,平頭小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變故是什麼,最多知道皇上恐怕要不好了。
但是說句不中聽的,只要不是苛捐雜稅,只要人人吃得起飯,誰做皇帝,小老百姓還真不在乎。
而冀州的情況就更是一片大好了,根本就沒人去管鄰近的京城除了什麼變故,還是各幹各的,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抱了自家小討債鬼在懷中,謝青嵐這才低低的笑道:“實則我什麼都不想管了,只要你和嘉嘉沒事,我什麼都可以放棄。”
“成日說什麼不吉利的?”傅淵笑道,“咱們的好日子還多的是呢。”又撫著謝青嵐的發,“青嵐,答應我,這麼些日子,千萬別出去,即便要出去,萬不可讓琅華離身。否則一旦出了什麼變故,便是追悔莫及。”
謝青嵐靜靜的點頭,這點她表示同意。自己手上的錢難道是開玩笑的?這錢要是用來打仗,那可是一筆鉅款,能讓人打多少年?只要能逼自己拿出錢來,那可就是水到渠成。更不說現在世家的野心暴露無遺了。
傅淵微微一笑:“沒想到,就算是我假死,也保不了你的平安。”說罷,又攬了她在懷,“你且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謝青嵐狐疑的看著他:“你要去哪裡不成?”傅淵只是輕輕搖頭,半晌不曾言語。
而那日午後,謝青嵐原本擺好了茶,等著人來,結果看著褚青蘿和陸貞訓結伴而來,頓時下巴都要落地了——這倆啥時候這樣親密無間了?
總覺得自己被挖了牆角的謝青嵐不淡定了,看著兩人好一會兒都沒能說出話來。兩女完全無視了這種眼神,坐在涼亭之中,倒是格外親厚的攀談了起來。
謝青嵐真是半天都沒想明白,趁著褚青蘿抱著她家小郎君去小解,這才對陸貞訓道:“姐姐,你二人……什麼時候這樣親厚了?”
“難道你希望我倆一見面就吵得臉紅脖子粗不成?”陸貞訓微微一笑,“都是女子,誰不懂誰的心思呢?況且郡主性子明豔,我也是格外的喜歡。”
這話可不就是牽強嗎?見謝青嵐懷疑的眼神,陸貞訓笑道:“沒有什麼好執著的,那日郡主難產,我總算是明白了。我不該執著,都不該執著。”又喝了一口茶,“倒是郡主,如今對世子,彷彿真的死心了。”
在鬼門關去走了一趟,還能在乎什麼?謝青嵐如斯想著,只握一握陸貞訓的手:“姐姐肯想通,我也是高興的。青蘿素來是個拎得清的,我也不是很擔心她了。況且有了孩子,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此,我便不必擔心了。”頓了頓,“倒是越王……”
“他願意去哪裡,難道是我攔得住的?”陸貞訓神色淡然,根本就不在乎,“反正殿下也是一向孟浪慣了,總不能吃了誰的虧的。”
這話倒是,只有別人吃他劉平的虧,他能吃誰的虧啊?
謝青嵐剛剛微笑,耳邊卻響起一陣風聲,轉頭,卻見涼亭頂上跳下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那紅色一頭一臉都是,好像是從黃泉路上爬回來的厲鬼一般。
謝青嵐差點叫出來,那人手上握著劍,轉向自己好像要說什麼。舒琅華已經一步搶上來,一腳踹開他的手,那把劍釘在亭柱上,顫巍巍的好像要掉下來一般。“許都統!丞相大人已經恭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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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跟鬼一樣的人是許覆,謝青嵐對此表示萬分的驚訝。而許覆被舒琅華一腳踹開,退了幾步,竟然一頭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