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忌。”
舒忌聞言,立馬行禮道:“丞相。”又起身道,“李清明有要事來尋丞相大人,如今正在書房等候。”
“知道了。”傅淵臉色不變,,那樣的溫潤謙和的面容,簡直就是個人間尤物,又轉頭吩咐道,“一會子夫人醒來,備水伺候她沐浴吧。”
如心應得沒心沒肺的,檀心卻全明白了,支支吾吾的答應著,尋思著這姑爺也是個牛人啊,大白天的……
傅淵一路到了書房,又見李清明站在書房前,一副冷得跳腳的樣子,他身邊還站了一個人,與他有幾分相似,穿得很厚,一臉風塵僕僕,見披著斗篷而來的傅淵,一時也是發怔了。
“丞相大人——”李清明童鞋這一嗓子恨不能嚎得石破天驚,匆匆迎上前,“學生有事稟報。”
“不急。”傅淵滿臉笑容,溫潤得如同一方美玉般,推門道,“下回來,直接進去就是了。”
李清明似聽非聽的應著,又將跟著自己的那人拉進了書房,“丞相大人,這就是學生的堂弟,今日才進京的……”
傅淵頷首,算是知道了。那人看了傅淵一會子,才說:“丞相大人原來這麼……我還以為是個滿臉胡茬子的大漢呢!”
滿室寂然,李清明橫了堂弟一眼,都差點沒憋住給他一個暴慄,見傅淵臉上笑容如常,心道是還好丞相大人沒生氣,忙說:“丞相大人海涵,學生這堂弟有些不靈醒,卻絕無惡意的。”
嗯,只能說蠢萌的李清明童鞋太不瞭解他家丞相大人,他家丞相大人小肚雞腸得一逼,笑得越和暖越恐怖好不好!!
他那堂弟李清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這才磕磕巴巴說:“小人今日進京來,與堂兄說過幾句話,這就被拉來了,連中飯也不曾吃……”
“舒忌去吩咐廚房拿些冷饅頭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傅淵深深的詮釋了他小氣的事實,這種天氣吃冷饅頭,冷壞了腸胃,上吐下瀉都是輕的。舒忌也不管自家主子又想報復人了,轉身去了,不多時提著一籠饅頭回來,還真是冷冰冰的,像石頭一樣。
李清曜也不嫌棄,看來是真的餓了,大口大口將饅頭嚥了,果不其然又噎住,傅淵再次命人將了些冷水來,也是報復心蠻重的。
“本相聽說,你原本半月前就該到了,如何現在才到?”若是沒有要緊事,李清明也不會將他帶來。李清曜吃了冷饅頭,又灌了一杯冷水,現在腸子肚子都在打顫,還是說:“大雪封住了路,小的待在客棧裡耽擱了幾日,這才出發的。誰知道到了冀州,又下起了大雪,積雪怕都有五六尺厚了,道旁好多農舍都被壓塌了……”
“你說什麼?”傅淵一向談笑風生的樣子,但此時,一雙劍眉蹙起,“冀州大雪封路?”
李清曜現在肚子已經開始發作了,痛得臉都紅了,不住的點頭,見傅淵眸子頓時陰沉起來,突然就萌生了這長得跟神仙似的丞相大人不會又要整自己吧?磕磕巴巴說:“小的也不知道,只怕今年冀州得被雪災侵襲……”
傅淵呼吸微微沉重,冀州離京城那樣近,但沒有一絲訊息出來,又是為什麼?他探子雖多,但大多都在京中,如何能知道京外的事?!又看向滿臉通紅的李清曜,沉了聲音:“你說的可是真的?果然雪深五六尺了?!”
李清曜腹痛如絞,哪裡敢跟傅淵扯淡?點頭如蒜搗:“小的不敢胡說,那雪深得……怕是一個精壯的男子都只能露出發頂……”又實在掌不住,放了個屁,書房原本說不上大,頓時味道怪異了。
李清明是讀書人,當然知道什麼叫做有辱斯文,看了堂弟一眼,聞到那異味,當場就削他了:“你、你當著丞相大人怎麼可以……”又漲紅了臉,“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傅淵充耳不聞,冀州離京城這樣近,若是有災情,摺子一定會經過他的手。可現在,別說摺子,連一點訊息都沒聽到,若不是冀州官員紛紛隱瞞此事,又怎會出這樣的狀況!
大燕上至朝堂下至地方,官員大多是世家子弟,世家利益關係盤根錯節,彼此之間可能是幾輩子的姻親了,若不這樣官官相護,如何維持著最大的利益?連農舍被雪壓塌了都無人過問,置這些平頭老百姓性命於何地?
如此草菅人命,其心可誅!
李清明削完了堂弟,見傅淵臉色有些詭異,頗有幾分陰沉,縮起了脖子,又道:“丞相,若是官官相護,只怕冀州百姓凶多吉少啊!如今臨近過年,再有這樣的事,若是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