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有些怪,端敏又笑道:“算來,你成婚了,掌家的事,你有云舒幫襯,也不需我說什麼。單隻一點,養好了身子,生個大胖小子才是。”也不顧謝青嵐當場紅了臉,一雙和褚青蘿如出一轍的丹鳳眼之中蓄滿了笑意,“另者,對待你夫婿,可要上心才是,我一會子給你些繡樣,你帶回去,也好與傅淵做些貼身物件。”
母女倆絮絮不止說了一會兒,謝青嵐和傅淵被留下來吃了中飯,其間褚青蘿還是來了,雖說小臉有幾分蠟黃,但精神還算是可以。見了謝青嵐,她也多了些活力,纏著要說些話,又被傅淵笑著橫了一眼,雖不在意,但人家老公不舒服了,還不識趣點?
這中飯褚青蘿才被深深的傷害了——撿了個便宜姐姐,本來是高興事,但是傅淵這姐夫討人厭極了,不動聲色的把姐姐視線抓回去,還沒等姐姐惱,就笑得無比寵溺,堵了姐姐的話;那頭爹爹扒拉了一盤蝦子,一一剝了全塞到了孃親碗裡,完全沒管自己這沒人疼的閨女。
褚青蘿都要哭了,這尼瑪自己是抱養的吧?看你們這花樣虐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等吃過午飯,傅淵和謝青嵐也就告辭了。一路你儂我儂的回了丞相府,見到了在書房前冷得跳腳的學子李清明。
這李清明當然是個人才,上回傅淵和謝青嵐被追殺堵在山谷之中,他糾結了一群學子在洛陽侯府門前聚眾鬧事……呸,為民請命,把洛陽侯說得啞口無言。
“丞相大人……”見傅淵回來,李清明迎了上來,又看到傅淵和謝青嵐緊緊拉著的手,又自覺地避開目光,笑道:“丞相大人,學生等候多時了。”
“硯之有事?”傅淵很是隨意的一笑,那樣的溫潤,推門進了書房,“若無要事,大可不必來這裡,況且冷在這裡也不是法子。”見李清明略顯單薄的衣衫,不動聲色讓人取了兩件斗篷來,“書房冷,先加些衣物吧。”
李清明臉上有些發紅,學子大多家境貧寒,要不是傅淵,別說現在出口成章,就是認字都是不能的。“明年春闈,你備得如何了?”
李清明聽到這話,胸膛頓時挺了起來:“學生正為此事而來,同窗們明年都將參加春闈,只盼能一舉考過童生,只是才華有限,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才來向丞相大人求助。”又起身行了個大禮:“老家堂弟也得了丞相大人的關照,如今也能識文斷字,老家嬸母便要他進京來,索性做些生意,補貼家用。”
“不拘是做什麼,只消得是正道就好,我也是很欣慰。”傅淵倒是和顏悅色,那溫暖如同三月春風的笑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聯想到她就是為世人所懼的奸相,他披上斗篷,又將另一件給李清明繫上:“若有解不了的,你來知會我一聲,我得了閒必然與你們解答。若是我也解不了……”他笑容更濃,俊美不凡的容顏都快發光了,“拿了書去問我師父就是,那老貨最是喜歡刁難的問題了。”
“春闈之時,可要努力,來年,我還得倚仗你們。”
李清明又臉紅了,跟被老師表揚了的小學生一樣重重的點頭,看著傅淵的那眼神都要發光了:“是,學生和諸位同窗都會努力,定不辜負丞相大人一番教誨。”
李清明:丞相大人長得好脾氣好哪兒哪兒哪兒都好!
謝青嵐原本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聽著,方才給端敏說了一通,也是覺得自己的女紅的確有些拿不出手了,現在正取了一件手絹的繡樣,像模像樣的要繡一朵合歡花在角落。
然後,一針不偏不倚的戳進了食指指腹,血珠紅得妖冶,謝青嵐醉了。而這時,李清明一派仰慕的話傳入耳中,謝青嵐抬頭,剛好看見傅淵給他繫上袍子的一幕,還有李清明那□□裸的眼神。
謝青嵐:〒▽〒總有一種被男人挖了自己牆角的感覺是為啥?
傅淵早已感覺到了自家娘子那哀怨的眼神,無可奈何一笑,脫了斗篷,將謝青嵐裹在其中,塞了青玉手爐在她懷裡,得了謝青嵐一個大大的笑容,心中萬分受用,摸了摸她的頭,這才轉頭道:“如今冬月,也用不了多久的功了,可得注意著身子,若你那堂弟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我若是能幫,自然會幫你。”
李清明這回眼角都紅了,滿滿的動容,一臉受寵若驚的看著傅淵,彷彿都要哭出來了:“聽說堂弟出門之時,遇上了大風雪,腳程慢了許多……想來在七八日後也能到了,謝丞相大人美意……”
說好的文人多憤青?!這這這……文人多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