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謝青嵐被來路不明的小廝帶走,渾身痠軟無力,在馬車之中顛簸,更是沒有力氣,只能像狂風暴雨之中的小船一樣隨波逐流。
直到馬車停下來,那小廝方才還那樣的知禮,現在一把提起謝青嵐,將她從車上提溜下來。
秋高氣爽,道邊的楓葉有些許泛紅,一看就知道是京城外面。謝青嵐因為藥力,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被扔在地上。對方除了那小廝打扮的,還有約莫十個大漢。
那小廝蹲在地上,揚著眉毛看著那十個人:“如何?這死丫頭實在太好打發了,現在聽上面那位爺的?”
“喲,想不到這位女侯爺還真有幾分動人的顏色。”一個黝黑的漢子蹲下身子,粗大的手指捏著謝青嵐的下巴,“我說怎麼丞相大人這樣著迷她,原來是個美人。”回頭之時,又一陣張狂的大笑,“小娘們,你可別怪哥哥們,誰讓你非要離經叛道投向傅相,你明明知道……”
謝青嵐渾身痠軟,特別想唾罵一聲,但是沒有力氣。那大漢還沒笑完,被另一人攔住:“別說了,先將這丫頭帶走,免得被傅淵那貨知道了,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難道老子怕他?”那人笑道,“你,你,還有咱們幾個,誰手上沒有幾條性命?還怕他一個毛頭小子?”
那小廝忙勸道:“好好好,幾位爺都不怕他,可得將這娘們趕緊帶走。咱們那幾位,被傅淵那廝給氣得可不輕,現在不趁機戳他肺管子又該如何?”
那人笑道:“這話倒是不假。”說著,伸手想著謝青嵐衣襟而來,“小娘們,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說著,手忽然調轉一個方向,朝著袖子去了
謝青嵐軟了身子,連瞪他都做不到,只能癱在地上,還沒等那大漢再行動,響起馬嘶鳴聲,透過人群看去。那騎著高頭大馬,滿臉冷冽的金冠人,正是宋馳。翻身下馬,動作行雲流水。那些大漢立馬讓開身子,給宋馳留了一條道。
宋馳負手站在謝青嵐面前,目光那麼冷冽:“謝妹妹,今日之事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又一臉惋惜,“你本性不壞,奈何被傅淵那廝蠱惑還執迷不悟,你、你與蘊蓮姐妹多年,如何捨得向她下毒?我多次示好,你總該悔悟,一條道走到黑……”他愈說,牙齒咬得愈緊,“你跟傅賊談笑風生之時,可知道蘊蓮妹妹遭受了怎樣的苦楚?”
謝青嵐簡直醉得不輕,丫蛋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和著劉瑤想殺她,她沒中計就是她給趙蘊蓮下毒了?
你個湯姆蘇死雙標!
但謝青嵐說不出任何話來,只能看著他,怔怔的。宋馳一向情聖屬性爆棚不說,更是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男人誰看著美人這樣柔弱的倒在地上沒感覺的?宋馳微微發怔的看了半晌,咳了一聲,轉過身道:“你今日之事,乃是前日種下的惡果。謝妹妹,若你知道有今日之事,可還會做那些事?你總該知道,再想討好情郎,也不該拿好姐妹的血來獻殷勤。”又對眾男揮了揮手,示意動手,“謝妹妹,我非傅賊一般的小人,自然會給妹妹留最後的體面。”
謝青嵐:凸(艹皿艹)尼瑪臉也太大了吧,授意別人強嗶女子,自己站著聽還敢說什麼不是小人!?
其中一個男子已經將手向著謝青嵐衣襟而來,謝青嵐咬著下唇,心中止不住的發虛。事已至此,再無轉圜餘地了。傅淵、傅淵……
不覺眼淚滑下,洇入鬢角不見,涼得徹骨。
忽然一聲巨響,已有一個龐大的人形物體飛了過來,將伏在謝青嵐面前的彪形大漢給撞飛了出去。
等到丞相大人趕到的時候,場景……額,有那麼點血腥。
謝青嵐被安置在馬車車轅上坐好,滿臉的無力,若不是臉上的驚恐,幾乎都要以為她已經昏了過去;她身旁的馬車上,一把短刀將一個人從咽喉釘穿掛在馬車壁上,離馬車不遠,死了一地,血腥味已經吸引了不少蒼蠅盤旋。而宋馳正跟一個黑衣人相鬥,他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長髮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而有些散亂,招式雖大,但看著有些不痛不癢。反倒是那黑衣人將宋馳壓得死死的,一招一式全是朝著要害處去的。
傅淵無暇管那邊,下馬將謝青嵐納入懷中,覺得她的無力,又見她的衣袖被從根部盡數撕去,一時有些著惱。將她抱到一旁,取了些清水來喂她喝下。
方才那臭男人原本想對她不軌,但千算萬算沒能算到一個變數,那就是掠影。掠影這人一向是跟在她身邊的,但是誰都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