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蘊蓮,一個算半個太監,另一個成了石女,只怕比殺了他們還難過。
陸貞訓微微鬆了口氣:“你如今今非昔比,總該好好照料自己的,切莫壞了自己什麼。傅淵能護著你不假,但也別被人拿捏住了。”
謝青嵐點頭:“這麼多年,我也不是那個逆來順受的人了。”如今誰向她下毒,此事還沒有個定論,一旦查出來了,休怪她翻臉無情不認人!
陸貞訓沉默的一嘆:“有時候我好生羨慕你。我寧肯他像姑姑姑父一樣沒了,也比現在好上了許多不是?”
“姐姐別說傻話。”謝青嵐撫著她的發,“朱雀神鳥浴火重生,姐姐總會變成鳳凰的。”
陸貞訓一張俏臉頓時白了幾分,看向了謝青嵐:“你從哪裡知道的?”又漫上苦楚來,“什麼鳳命,我半點都不在乎了。我要鳳命有什麼用?我連我娘都護不住,我連澤弟都保護不了……青嵐,我好想回到往日,我活了這條命不要,我要護住我娘,不叫她這樣沒了。”她一邊說,手一邊收緊,將陸澤緊緊抱在懷中,“我還有澤弟和高姨娘,我不能讓他們受到半點傷害……”
謝青嵐怔怔的看著陸貞訓,知道她對於自己在乎的人看得有多重。也只能握緊了她的手,儘可能的給予支援。
尚未等兩人在說上幾句什麼,門口忽然想起了敲門聲:“阿貞,你在與誰說話?”
是陸顯!
謝青嵐蹙起眉頭,心道是這人這樣陰魂不散。陸貞訓拾掇了心緒,聲音沒有半點溫度:“我在教澤弟孝悌之義。”
“待你祖母醒來,咱們便回去吧。”陸顯的身影投在門上,看著那樣的消瘦,瘦得有些猥瑣,“我今日還有事,便不陪著回府了,你與阿澤陪著祖母回去吧。”
“知道了。”陸貞訓滿眼的厭煩。待那身影去了,才冷笑道,“成日這樣,連祖母都不陪著,莫非有什麼大過祖母這生母?又沒有當差,也不知道能去哪裡……”
輕嘆一聲,謝青嵐拍了拍她的手:“姐姐別動氣,不值得的。”又見暮色沉沉,殘雲的顏色頗有些容光,謝青嵐也是滿心苦悶,握了握陸貞訓的手,“姐姐,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要知道,即便是相隔千萬裡,也有人是念著你的。”
這話說得含糊,但陸貞訓何等的聰慧,當下便明白了什麼意思,臉上立時飛上了紅雲:“你……”還沒說完,謝青嵐已然擺手道:“你且去吧,我不過就是想看看你過得如何,別叫那人生了疑惑。”又對陸貞訓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姐姐去吧,咱們的好日子還長著呢。”
陸貞訓抱著陸澤,一步三回頭的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陸澤這小豆丁還揮著手:“謝姐姐再見。”
送走了兩人,不多時又聽到說是陸家人已經回去了。謝青嵐也站起身,準備回丞相府。尚未出相國寺,已見舒忌快步而來,一見謝青嵐就趕緊打了個千:“夫人,府上出了些紕漏,還請夫人趕緊回去。”
原本還想打趣,但見舒忌平淡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麼,漫上嘴邊的玩笑話也說不出來了:“出了什麼漏子?”
殘陽如血,馬車碾過青石板路,那樣清晰的聲音。飛奔到了丞相府,偌大的丞相府在這傍晚顯得莫名的肅穆。謝青嵐跳下了馬車,向著房中疾步而去。
房門緊掩著,還沒等謝青嵐推門而入,已然有人將門開啟了。其中是一個生得嬌小的女子,看起來也不過十□□歲,正是妙齡,一雙眼睛滿是冰冷,彷彿一碰觸就會被凍上一般。
對於自己屋中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姑娘,謝青嵐表示有點難以接受,但現在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這些了。當下衝進了屋中。
屋中瀰漫著淡淡的腥甜味,傅淵闔眼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隔著寢衣,看得出來肩上和腰腹間纏著厚厚的紗布。
謝青嵐立在床前,心中空落落的,忙坐下探一探他的鼻息,還有氣,頓時放下心來:“出了什麼事?”
“有人來行刺,丞相大人被傷了。”那女子回答很是簡單,“慕珏和暗衛已經追去了,不多時就有結果。”
“你是誰?”謝青嵐看著她,心中實在不能釋懷。一個女子,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出現在傅淵身邊,實在讓人覺得心中不舒服。
那女子忽然嫵媚一笑,剎那間彷彿冰雪消融般動人:“夫人說我是誰?丞相大人這傷還是我包紮的呢。”
謝青嵐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差點崩掉,當下就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