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追殺嗝屁的事,還有端敏差點遇刺。
兩件大事的當事人都在這裡,還是由當事人說出這話,簡直有點啪啪打皇帝的臉了。端敏抿著嘴微笑,旋即道:“倒也是了,餘氏這事,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她與褚青蘿一般,皆是丹鳳眼,卻沒有褚青蘿那樣的鋒芒畢露,微微揚起眼角,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來,“倒是羽林衛,宋馳被罷免了職務,皇上可有選出一人來接替?羽林衛是皇上親衛,出不得半點紕漏的。”
說到這個,皇帝也是深引為恨的,世家們這麼多年愈發坐大,但好歹還算是忠心,沒想到這次居然有私貪軍餉的事出來,還敢頂著風頭刺殺端敏,這要是成了……想到褚霄,皇帝還是有些發憷,當下含笑道:“那日叫姑母受了驚嚇,是侄兒的不是。”
端敏溫溫和和的笑,像是與自己無干一樣,又轉向太后:“皇嫂,常言道遲則生變,青嵐丫頭的事,還是儘快解決下來吧,陸家那群人的么蛾子,也不知道還有多少。”
太后雖說在後宮之中浸淫多年,但還是有些小家子氣,也不是很願意,況且只要皇帝拿到了謝家剩下的錢,那就可以很好的制衡住世家們,既然如此,要讓他母子二人將到嘴的肥肉給丟了,又如何使得?
“丫頭想要分家?”皇帝含笑看著謝青嵐,那笑臉,就差寫上奸詐二字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謝青嵐抿著唇,故作鎮定,“臣女並不想分家。”
“不想分家,母后又何出此言?”劉尋笑得那樣的深沉,慢吞吞的說道,“當年朕下令讓你投入陸家,乃是怕你被人欺辱了。”
“皇上的心意,臣女明白。”謝青嵐不急不緩的跟他打太極,“外祖和外祖母對臣女也是頂好,可惜外祖不管內院之事,外祖母身子不好,偏生成了臣女被餘氏等人拿捏住了。”她說著,又用錦帕用力擦了擦眼角,“況且這麼些日子,陸家但凡出了什麼事皆是叫臣女善後,即便臣女有金山銀山也架不住這樣的消耗。”又盈盈下拜,哭道,“還請皇上和太后救臣女一回吧。”
這話都這樣挑明瞭,對於這麼些日子的事,她也只是一句帶過,留給人無限遐想,況且端敏已經拿邊關軍心所向來威脅,孰輕孰重,太后自然拎得清。
皇帝沉吟,轉眉看向太后。後者眉頭舒展,與之交換一個眼神之後,親自將謝青嵐扶了起來:“我的兒,左右不過一道旨意的事罷了,你也無需如此。哀家和皇上自然見不得你受委屈。”
對於太后言不由衷的話,謝青嵐也就是聽聽罷了,可半點都不敢當真。對於太后對自己有幾分疼愛的事,謝青嵐可以相信,但這些疼愛比不上半點對於權力的看重,所以謝青嵐也沒傻到覺得太后會全心維護自己的利益。
謝青嵐就勢起身,微微紅了眼眶的模樣讓人愛憐極了,就那樣坐在端敏身邊,委屈的小模樣挺勾人的。
皇帝又不是傻子,看著謝青嵐,笑道:“倒也是這個理兒,丫頭受了委屈,若是朕與母后都不曾相助,可就沒人為你做主了。”說罷,又看著隨行的唐德海,道,“當年是朕下旨讓丫頭投入陸家的,今日也就依例,也是朕的旨意,讓丫頭與陸家斷了干係。”
福彩臉都僵了一下,這皇上難道不是來解圍的?眼瞅著就向著謝姑娘去了?又瞅了太后一眼,太后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來還是有些窩火的,更是納罕了。
謝青嵐心中也是惴惴不安,皇帝這樣好說話?未免叫人覺得他是不是有後招,要真是有後招……這麼想著,謝青嵐也知道不能這樣輕易的就覺得皇帝改了性子向著自己了。立即擺出一副崇拜崇敬的小模樣看著皇帝:“多謝皇上。”
劉尋笑得一派溫柔,那語調溫柔得好像是在勾引小女生一樣:“也是朕不查了,叫你受了這樣的委屈。”說罷,又端茶喝了一口,“你孤身一人在外,倒也極為不便,不妨先住進宮來,好歹母后也是疼你的。”
端敏聞言,那原本的笑容中多了幾分輕輕地哂笑意味,只端了茶盞掩去唇邊笑意。這進了宮,可再也沒有出去的時候了,太后和皇帝分別提了一次,若是謝青嵐看不破其中的玄妙,那也是朽木不可雕也,她也不必再為之費心了。
謝青嵐起身,俏生生的行了一個大禮:“皇上和太后美意,臣女惶恐。臣女總是未嫁之女,又非皇族中人,更非太后孃家人,若是住進了宮中,只恐民間流言蜚語,若是有人道是皇上金屋藏嬌,臣女萬死難辭其咎。”
“丫頭聰慧,難道不知道朕的心意?”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