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同。”劉肅低聲說道,還是一笑,“若是有機會,你二人倒是該見見對方。”
褚青蘿淡淡的“嗯”了一聲,臉上隱隱約約有些不耐煩的神色,看得謝青嵐心中一奇,還沒來得及細想,卻聽到一個淺笑的聲音:“謝姐姐真是好手段,這樣將計就計借力打力的法子,無比的絕妙啊。”
循聲看去,一個與謝青嵐年歲相仿的女子斜斜的靠在牆邊,神色那樣淡然,嬌媚的臉上滿是淡淡的笑意,就那樣歪著頭,看著三人:“我也是不知道,姐姐竟然會遊走在三個男人之間。即便沒有這事,姐姐的名聲也不一定乾淨吧?”
來人正是趙蘊蓮,她這看似淡然實則陰陽怪氣的語氣連劉肅都蹙起了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謝青嵐懶得理她,道:“你堂堂伯爵之女,正正經經的世家貴女,也肯這樣紆尊降貴的來管這士族的事了?”
“我無意管這些。”趙蘊蓮緩緩站直了身子,“只是姐姐要將我姨媽逼瘋,難道我也不該問問?姐姐昔年那樣心善的人,竟然這樣狠絕,還真是心狠手辣,像極了傅淵。”
謝青嵐簡直醉了,她狠絕?!她可沒狠絕到要壞了別人姑娘家的貞潔來陷害別人,雖然這招陰損,但又不是她出的主意。
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趙蘊蓮這貨又開始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後者卻覺得她心虛,緩緩上前一步,道:“世子,臣女說句不好聽的,謝姐姐和傅淵兩人,那三日的獨處,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這樣的女子,世子如何還肯為她付出這些,只怕是不值得。”
抿了抿唇,謝青嵐張了張嘴,又覺得懶得跟這貨色說什麼。她的確是跟傅淵有了什麼,又怎麼樣?她無父無母,長輩們也管不了,她如何不能自己管自己?她與傅淵的確有些親暱,但卻絕沒有半點越過禮數。她自認是與對自己存有愛慕之意的陸澄拉開了關係,而劉肅視她為親妹,況且為了褚青蘿,也不可能真的有多疏遠。
誰知,劉肅忽然上前一步,一張俊臉已經拉了下來,肅殺之意頓時在身邊蔓延:“趙姑娘,我敬你是女子,又是素來為皇兄和太后所稱道的賢明女子,殊不知姑娘也是這樣饒舌的女子。”頓了頓,他語氣愈發的冰冷了,“謝妹妹與姑娘交好一場,難道沒有半點情誼不成?竟然這樣紅口白牙的汙衊妹妹清白?”
“汙衊?”趙蘊蓮笑得愈發乖巧了,“敢問世子,那日領兵而去,找到兩位的時候,他們是怎麼樣的光景?待著的地方又是什麼樣的光景?若是隻有一張床,若說夜中不是睡在一處的,你可相信?”
劉肅微微怔忡,想到那日進得山谷去,傅淵坐在床邊,謝青嵐在床上安眠的樣子,他知道這兩人絕對有問題,就算謝青嵐曾說過他們倆人的確是止於禮的相交,但他信,是因為他相信謝青嵐,更相信自己祖母喜歡的孩子不會是那種不知禮數的人。
但他信,並不能止住悠悠之口。
思量片刻,劉肅也知道自己一旦鬆了口,趙蘊蓮必然有恃無恐,還是迫視著她的眼睛,那股子說不出道不明的氣勢,叫四人都彷彿身處肅殺的戰場一般:“妹妹說沒有就是沒有,我必然是相信她的。姑娘枉稱妹妹一聲‘姐姐’,也是這樣人云亦云,旁人一兩句便能挑撥開來,也不過是個世俗女子罷了。”
趙蘊蓮自命清高,最恨的就是別人拿她跟這些她眼中的濁物相提並論,一時也是氣惱了,聲音也是一冷:“世子要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只怕要為人不齒了。況且今日的情形,世子和郡主都看不清嗎?謝姐姐行事愈發的像傅淵了,還不能說明他二人行止親密絕非普通朋友?況且那日太后壽辰,我分明見到——”
“那你見到了什麼?”褚青蘿忽然冷笑出來,丹鳳眼斜斜飛起,“你是見著了謝姐姐和傅丞相兩人行那苟且之事?還是你見了姐姐對傅丞相投懷送抱?”也不待趙蘊蓮回答,褚青蘿豔麗的笑容中忽然帶上了幾分輕蔑,那樣明豔的笑容,彷彿一團烈火一般,讓人移不開眼,“我倒是奇了,傅丞相心狠手辣陽奉陰違口蜜腹劍乃是世人皆知的事,既然被你撞破,不殺你滅口才是真真奇哉怪也的事,試問你是憑什麼能讓傅丞相對你網開一面!?”
這話實在誅心,不僅誅心,還有幾分說不清的曖昧在其中,叫趙蘊蓮一張小臉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