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疼愛是指白天還是晚上的,那不重要。而自己,每日都被腌臢事纏身,實在是過得有夠糟糕。
趙蘊蓮心中,自己就沒有哪裡不如謝青嵐的,更何況自己這樣慘,多半都是謝青嵐這人帶來的,一時怒火中燒,只恨不能殺了她才好。
謝青嵐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表示自己比竇娥姐姐還冤。
酒過三巡,謝青嵐喝了幾杯酒,臉頰已經閃出詭異的紅暈來,只是輕輕的靠在了褚青蘿身上。趙蘊蓮一直冷眼瞧著謝青嵐的反應,此時趕緊閃身上來,關切道:“謝姐姐怎麼了?”
“約莫吃多了酒,有些犯困了。”褚青蘿道,“罷了罷了,我與姐姐先回去就是,免得給爾等添亂。”
“怎會有什麼添亂的說法?”趙蘊蓮笑道,“郡主和姐姐是客,謝姐姐更是與我自幼的情誼……”
褚青蘿冷笑道:“自幼的情誼,你對我姐姐做那些陰狠的事之時,可想到你們自幼的情誼?”
趙蘊蓮被褚青蘿當眾駁斥,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她是何等高傲的人,現在萬分惱怒,只看著褚青蘿很是憤怒。一旁宋夫人見狀,以為兒媳又怎麼開罪了淑儀郡主,忙陪笑道:“也不過是蘊蓮丫頭關切罷了。翠兒可趕緊去收拾一間客房出來,將安陽女侯扶了過去,若是怠慢了,仔細傅丞相惱了呢。”
京中好事之徒不多,但也絕對不少,原本還想看熱鬧,聽宋夫人提到傅淵,也不看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褚青蘿剜了趙蘊蓮一眼,也沒說話,親自將謝青嵐扶到了客房之中,又對伺候的侍女道:“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丞相的手段,但凡壞了安陽女侯半點,你自己知道下場。”
那侍女一哆嗦,忙點頭稱是。等褚青蘿一走,趙蘊蓮又折了回來,看著謝青嵐平靜安詳的睡顏,低聲道:“你去找個護院來。”見那丫鬟唬得厲害了,趙蘊蓮又說,“你怕什麼?就算傅淵知道了,那也是謝青嵐不知廉恥,與人無尤。”
打發小丫鬟去了,趙蘊蓮這才裝作有事絆著了回到廳中,卻見廳中的年輕人圍成一圈,還在不住的叫好喝彩,等趙蘊蓮探入頭,才見是宋馳和褚青蘿身邊那白淨男子正在端大碗喝酒。
對自家相公這麼梁山好漢的舉動表示驚訝的瑪麗蘇忙拉了一個一直在廳中伺候的小丫鬟:“世子爺這是怎麼了?”
“方才世子向郡主敬酒呢,郡主說自己不勝酒力,若是世子不嫌棄,就讓身邊人替郡主喝了。”小丫鬟臉上笑意止都止不住,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人的風華給迷了,“哪裡知道那人酒量實在了得,這已經是第五碗了,臉上紅也不紅。”
那頭宋馳五碗酒下肚,喝得又急,已經有些打擺式了,一張俊臉上有些紅,還是說道:“兄臺這樣好的酒量,宋某今日定然不能認輸。”說著,又要讓人抬酒來。
“宋都統還是認輸吧,你是喝不過我的。”那人微笑起來,風華勝過絕世美人甚多。被人這樣挑釁,宋馳能認輸才有鬼,又是一碗酒下肚,宋馳給灌得都有些翻白眼了,趙蘊蓮忙上前親自扶住他,低聲道:“夫君醉了。”
“我沒醉。”見是趙蘊蓮,宋馳的聲音溫柔了許多,還是輕輕推開她,“怎能輸給你呢?”
“那我認輸了,宋都統請便吧。”那人端然微笑,彷彿根本不在意這所謂的輸贏。而宋馳則是彷彿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他一向是天之驕子型的人,現在這勝利居然是別人施捨的,他能不惱嗎?
“也罷了,今日不過我一時興起,宋都統莫怪才是。”褚青蘿說道,“這人酒量一向不是常人能企及,宋都統自然是喝不過的。”又對趙蘊蓮狡黠一笑,“還是讓宋都統先做歇息吧,這身子若是壞了,可了不得。還不將宋都統扶去暖閣歇息一二,一會子再喝也不遲。”
趙蘊蓮臉上有些沒光,但褚青蘿的話也是不能隨意反駁的。現在天色漸晚,再過些時候,可就一更了。
宋馳推辭了幾句,還是經不住腦袋發昏,給扶了下去。褚青蘿笑著受了趙蘊蓮的酒,又對身邊的男子使了個眼色,這才繼續和這些貴族或皇族說起話來。
直到聽見外面梆子響了幾聲,廳中還是賓主盡歡的樣子,褚青蘿卻笑道:“罷罷罷,我可得將我家姐姐帶回去了,再不回去,仔細姐夫吃人了。”
傅淵那貨的尿性在場眾人都是明白的,但為了配合淑儀郡主,還是笑了起來。褚青蘿左看右看不見帶來的人,都氣笑了:“這人去了哪裡?”
“方才還瞧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