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更不說,趙蘊蓮只是臣婦。”又欠了欠身,“賢妃是想要報復皇上吧。”
“報復?”武賢妃的冷笑愈發深了,“我有什麼好報復的?最是無情帝王家,我早就該知道了,又有什麼好報復的嗎?況且,他的孩子他自己都不痛,我替他痛嗎?”
“其實那兇手——”謝青嵐話都到了嘴邊,又想到劉睿那一張冰冷的小臉,咬著下唇不說話了。武賢妃也搖頭道:“不重要了,只是這宮裡待久了,心都冷了。先皇后死的時候,皇上好像很傷心,可是轉頭,他就又能有那樣多的妃子,只要他想,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有。女人嘛,對於他們男人就是個物件。”又輕輕一笑,“我曉得的,你與趙蘊蓮不對盤,這才叫你看看。若是來日有用,你捅出來,也算是幫我了。”
“賢妃這招架橋撥火倒是很好的。”謝青嵐說道,“既不用你出面,又能料理皇上和趙蘊蓮。”
“也不用你出手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武賢妃的笑容但是狡黠起來,“你現在是丞相夫人,傅淵難道捨得你受罪不成?既然不捨得,那麼不就了了嗎?”
這話倒是,傅淵哪裡捨得自己遭罪呢?
“況且,現在洛陽侯府可算是雞飛狗跳了。”武賢妃說著,話中似乎有些快意,“宋夫人為了兒子子嗣著想,少不能是要給宋都統添房裡人了。”
添了也沒用吧,這生不出來又不是趙蘊蓮一人的緣故。好歹宋馳那二貨也差點被傅淵踩成太監好嗎?要是這生不出來,那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不過,謝青嵐頓時想到了自己要整治趙蘊蓮的法子。趙蘊蓮現在最在意的,就是宋馳了,只要能傷害到宋馳,比傷害趙蘊蓮本身更見效吧。
謝青嵐心中這樣想著,尋思著過不了許久,自己就要和褚青蘿一起去攪局,心中還是挺暢快的。對上武賢妃一雙眼,還是一嘆:“賢妃娘娘,其實你想要報復,未必不是在意皇上的表現。”
武賢妃聞言,臉上微微僵滯,旋即一笑:“是麼?我還是在意皇上……可是我以為自己不在意了。”
若不是因為在意,怎麼會想要報復?皇帝薄情,只要對他沒有念想,又如何會想要報復?也不過就是因為在乎,所以武賢妃才會痛苦。
都是痴兒罷了。
從皇宮之中回來,傅淵難得在府上,見謝青嵐獨自回來,也不問傅雅哪裡去了,反倒是抱著來了個深吻,這才問太后是否為難了她。
將宮中的事說了一通,謝青嵐一副“快誇我快誇我”的狗腿子神情看著傅淵,後者抬手敲了敲她的發,笑道:“這雖是個情報,但說好聽些是情報,說難聽了,武賢妃是要借力打力呢。”又問道,“我聽說過些日子,你與淑儀郡主要去給洛陽侯那老匹夫賀壽?”
謝青嵐含笑道:“是又如何呢?”想到趙蘊蓮那傻缺,她又咬緊了牙,恨道:“她竟然敢對二姐姐下手,我委實咽不下這口氣。”又摟著傅淵的脖子,“我好想修書一封告訴肅哥哥,說不準他知道了,得提前帶兵衝回來呢。”
“蠢笨!”傅淵笑道,“你告訴他又能如何?他若是提前回來,皇上治他罪怎麼辦?那就不回來,不會來他一顆心又跟油煎似的,可不是咱們能夠安撫的了。”
這話倒是,謝青嵐點頭表示明白,又膩在傅淵懷中,道:“我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二姐姐七月就要出孝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該怎麼處理?”傅淵挑眉笑道,“你真正該想的,是陸家那新婦才對。去議親,竟然沒有人願意出面做主的,難道不奇怪麼?若說是姑媽養大的,侄女兒要出嫁了,難道姑媽也不過問一二?”
“姑媽總是外人,事事盯著也不好不是?沒準兒是像我一般分了家的。”謝青嵐自我安慰著,“不過,我也不信我那二舅舅能有什麼好的眼光。”
“只願他能有好眼光,否則你二姐姐和陸澤,只怕就難了。”傅淵輕輕蹭著她的鼻尖,又咬了一口,見她吃痛,這才撤回唇舌,“你也莫要太過擔憂了,你二姐姐是鳳命,朱雀浴火重生,現在受再多苦難都是值得的。”
謝青嵐點頭表示同意,但還是對陸貞訓的前途表示擔憂。等劉肅七八月份回來,那才是真正的三角戀大戲開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