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蘿聽得這聲音,臉色立時大變,但凡有眼尖的見了她的神色,紛紛靜了下來,偌大的廳中一時連針落地都能聽清,那羞人的聲音就愈發清晰了,不少女眷面紅耳赤的。
這誰這樣不開眼,在洛陽侯的壽宴上幹這事啊?
眾人一面對這事表示莫大的憤慨,但另一面,又對這事好奇得很,實在是想要看看這是誰這樣的不堪。
褚青蘿蹙著眉頭,也不找人了,半點都不含糊的向著聲音的發出地去了。宋夫人和洛陽侯哪裡敢讓褚青蘿這位聖上親封的淑儀郡主見了什麼腌臢事,趕緊跟了過去。
褚青蘿停在門前,屋中燈火昏暗,正值此時,還聽見有男人難耐的低吟一聲,褚青蘿臉上更紅,退了一步道:“這事原也不該我過問,還請洛陽侯自行處理吧。”又咬著下唇,“我去找姐姐。”
洛陽侯也是憤怒,他壽宴之上都能有這種事,不是將他老臉扔在地上踩嗎?就算洛陽侯不是皇帝那種死要面子的,但這種事發生在誰身上也覺得面上無光。
這樣想著,洛陽侯愈發惱怒了,袖子微微挽起,就要老當益壯的進去了。
褚青蘿轉身而去,朝著謝青嵐的小屋去了,還沒進門,已經聽見那頭傳來的驚呼聲,一時也是繃不住笑意,腳下不停,還沒經過轉角,已經見到謝青嵐和一直跟在兩人身邊那男子。
謝青嵐半點不見方才的醉意,對褚青蘿狡黠一笑,便快步往那熱鬧的地方去。不少人都掩面不願意看到那一幕,還有不少人臉上閃過幸災樂禍,但不多時又轉過臉去不再看了。
謝青嵐只微微探頭,見洛陽侯夫婦倆臉色蒼白的立在屋中,而趙蘊蓮更是已經軟倒在地,在床上白花花的身子彷彿是宋馳,而另一個男人立在床前,也看不清什麼神色。
尚未進屋,謝青嵐已經聞見了一股子腥羶味,這味道但凡是經歷過人事的都知道是什麼,也不難想象裡面發生了什麼。
堂堂洛陽侯世子,在父親壽宴之時,居然鬧出了這種事,而且還是跟男人鬧出了這種事,最扯淡的更是他是那個受!
謝青嵐和褚青蘿並肩而立,身後的男子也是笑得一派高深莫測,他的面容隱在陰暗之中,說不出的妖冶,抿唇微笑之時,更像是玫瑰盛放。
趙蘊蓮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宋馳要納小妾,可以,好歹還是女子,總會搶贏的,現在居然要跟一個男人搶?!趙蘊蓮滿心崩潰,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宋馳對夫妻間那檔子事從來不感冒——人家喜歡男人,做什麼要感冒!
而洛陽侯夫妻倆就更崩潰了,自己人中龍鳳的兒子啊!居然好男風!大燕不禁止這些不假,但傳出去也不是什麼風雅的事,更何況當著這樣多人的面,成了什麼樣,老宋家的名聲和麵子!
這下可好,真的是幾輩子的老臉都保不住了。
今日受邀而來的,不少事朝中重臣,或者是大燕望族,原本覺得宋家是個好的,也有深交的意思,現在這心思可就全毀了。宋馳這樣不懂事,當老子的又能好到哪裡去呢?就算撇開這個不說,這樣惡劣的事,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要真跟宋家走得太近了,別人會不會也這樣看自己?
眾人越想越有可能,還是決定不要和洛陽侯走太近了。而這洛陽侯府的主子盡數在那屋裡,也都是懵逼了的狀態,原本想看看笑話的眾人也都只告知了管家,就去了。
那管家也是腦袋都大了好咩?要是別的什麼事,他還會上前分解勸上一兩句,但這次這事……管家轉頭看了一眼老爺,見洛陽侯還處在懵逼的狀態中,也不敢說什麼了,只陪著笑將這些貴客送走。
這回洛陽侯府是真的氣數已盡,在貴族之中,再也抬不起頭來了。這種事當著這樣多人的面鬧開,除了沒臉,還是隻有沒臉了。
只是這一切,跟謝青嵐和褚青蘿關係都不大了,兩人向管家說了幾句,也就自顧自的去了。
兩人甫一出了洛陽侯府,褚青蘿已然笑了出來:“這法子雖是陰狠了些,但也是快意,宋馳和趙氏兩人原本就是一丘之貉,現在自顧自的去折騰去吧。”又握了謝青嵐的手,“你現在可快意了?”
謝青嵐含笑點頭,笑道:“多謝你了,肯替我和二姐姐出頭。”
“我幫你是應當的。”褚青蘿的容顏在這昏暗的夜色之下顯得有些無端的妖媚,雙頰微微泛紅的樣子,更是讓人想入非非,“況我也不是單純幫你,好歹你二姐姐是……”又擺手笑道,“我心裡雖是酸,但也絕不遷怒人,表哥未曾表明態度之前,我不會放手的。除非他親自告訴我,他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