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和氣勢,“宋都統今日不妨好好的反省一二,可得想想,羽林衛何時成了今日的模樣,身為副都統的你,可是身負不可推卸的責任。”
說罷,也不待宋馳還嘴,扶著謝青嵐去了。
今日這相國寺鬧了這樣的事出來,端敏大長公主雖不比皇帝太后,但也是皇親國戚,甚至是當今聖上的姑姑,如今她遇刺,也是茲事體大,相國寺當下戒嚴,也不敢有半點的紕漏。
而謝青嵐和褚青蘿到了一間禪房暫時休養,謝青嵐前些日子被追殺過,對於今日的事也不甚懼怕,坐在褚青蘿旁邊,看不出半點急慌。
坐了一會兒,又有大夫來例行公事的問是否有人受傷,謝青嵐對傅淵實在放心不下,忙發問道:“不曉得丞相大人如何了。”
“那一刀砍得極深,已經傷到了骨骼,休養期間萬不可有半點動盪了,否則日後這手算是廢了。”大夫說得眼中,讓謝青嵐一張臉立時變得蒼白,她聽到那艱澀的摩擦聲,必然是刀刃在骨骼上摩擦所致。謝青嵐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那日裡也是,傅淵用身子護著她,這才受了傷。
見謝青嵐不說話了,褚青蘿又不是傻子,她和傅淵今天都抱到一處去了,要說情況緊急沒辦法,現在難道還沒辦法?看她這樣擔心,頓時明白她在京中聽到的傳言並非是假的——安陽侯的孤女真的和姦相傅淵攪在一處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問過端敏和褚霄夫婦的情況,褚青蘿知道現在老爹絕對又各種妻奴的抱著老媽溫言軟語的哄著,也不去當個討厭鬼,打發了大夫下去,褚青蘿這才氣道:“我瞧著這世家真是愈發不濟了,連宋馳這樣的酒囊飯袋也能當上羽林衛副都統?”
這話倒是真的有失偏頗了,宋馳這人雖說自大點自戀點蘇了點自以為是點情聖點之外,其他都挺好的,至少在世家中,算是極有成就的了。
握了握褚青蘿的手,謝青嵐強擠出一個笑容來:“你詳細與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褚青蘿抿了抿唇,娓娓說道:“原是我爹孃進了香,這便說要跟方丈說說佛法,誰知道殿外一陣喧鬧,我與爹孃出來,便見那黑衣人向著娘來了,好在爹爹武功高強,否則我與孃親……”她也說不下去,雖說她素來是明豔似火的性子,但還是個小姑娘,眼眶微紅,那樣的嫵媚動人。
知道她才是受了驚嚇,謝青嵐攬住她的肩,低聲寬慰幾句後,又想到傅淵與自己說的事,當下好奇起來:“青蘿,我聽說褚將軍進京來,還有一件事是為了軍餉?”
“可不。”褚青蘿說著,眉梢又一次微微飛起,那傲氣像是九天飛鳳一般,“也不知道是誰那樣貪得無厭,連軍餉也敢剋扣。”
謝青嵐聽著,心中也是猜到了幾分,道:“只怕是此舉惹惱了幕後主使,這才派了人來刺殺。但褚將軍武功太高,只能將目標定為端敏大長公主,但公主府又有那樣多人守著,他進不去,只能選這時候,若是公主遇刺,褚將軍必然心力交瘁,哪裡還有那心思配合皇上調查。”
褚青蘿一張笑臉也漸漸變白,咬牙恨道:“如此狼子野心!其心當誅!”
謝青嵐緊緊握住她的手:“動不得氣,公主遇刺不是小事,皇上想不追究也不得不追究,否則這滿京的皇族誰會答應?總會水落石出的。”
褚青蘿冷著一張小臉,那臉上滿是一種深深的憤慨,吸了一口氣,這才將自己的憤怒壓了下去,露出一個明豔至極的笑容來:“這話說得不假,等到時候找到是誰這樣害我孃親,我非要親自剜了他眼睛,拔了他舌頭不可。”
她這話這樣可怖,卻無端讓人覺得性情真,不僅不覺得可怕,反倒是挺可愛的。
雖說褚青蘿是個真性情的姑娘,但謝青嵐此時實在無暇管這樣多。傅淵前些日子手臂才傷到了,現在手臂再次受傷,況且方才大夫也說了,若是調理不好,必然是要出事的。
這麼想著,她愈發心神不寧起來,褚青蘿偏頭看著她,見她神色,忽的一哂:“謝姐姐,我不知你與傅淵那人是怎麼樣的關係,但他的事我也是聽說了些,你果真要背棄世家貴族?”
謝青嵐一怔,旋即看著她,神色頗有些訕訕。褚青蘿也不迴避,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了起來:“我雖不在京中,卻也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難道他方才那樣護著你的樣子我看不到?你這樣魂不守舍,難道不是因為擔心他?你可別說是擔心我爹爹孃親,說了我也是不會相信的。”
謝青嵐微微窘迫,咬著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