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蓮忽然也是感慨起來,能包容陸淑訓的性子,那表姐夫也是個好性子的。轉念,又想到宋馳來,想到宋馳這些日子就跟轉了性子一樣,處處說著謝青嵐的好話,她就一肚子火。
也不知道那狐媚子給宋馳哥哥灌了什麼迷湯!
謝青嵐今日原本是被褚青蘿邀約出去了,也不料她遲遲不歸,一直到了申時也不見人回來。陸淑訓雖是個飛揚跋扈的,但也是明白孝道的事,想到唐家的太太,也自覺不該留在孃家過夜,當下向餘氏告辭,又特意囑咐要詳細告訴內情。
這不,陸淑訓剛從陸府出來,唐家的小轎已經來了,剛進了轎,卻見其中坐著一個大漢,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便被來人在脖子後面一捏,軟軟的昏了過去。
而陸淑訓被人劫走,餘氏懵然不知,反倒是在心中劃拉著如何整治謝青嵐,想著想著,彷彿那事已經變作了現實一般,唇角那抹笑容根本抑制不住。又聽人說謝青嵐回來了,當下喜出望外,命雪鳴偷偷溜出去,去找那說好的人。
雖是天子腳下,但哪裡沒有地痞流氓?找一個還不容易?況且那人一聽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還是安陽侯的孤女,眼睛都快發光了。雪鳴見他那急色的樣子,也是冷笑:“你可還記得如何到姑娘小院中去?”
“省得省得。”那男子忙點頭,“這事哪能不記住?”
“那就好。”雪鳴說著,將男子領到了陸府後面的牆角根邊,“你從這裡進去就是,依計行事,我一會子必然會助你一臂之力。”
男子笑得猥瑣,想了想,又道:“這樣的事,果然真的輪到我?”
“呵,說句不客氣的,謝姑娘什麼都好,但卻無形衝撞了我家奶奶,如何肯讓她好過。”雪鳴道,“你若是不願也成,反正這京中男子那樣多,也不差你一個。”說罷,作勢欲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男子想到安陽侯的財力,想到一旦那事成了,謝家的財富盡數歸了自己不說,還能得到一個嬌美人,一時被衝昏了頭:“好好好,你當我沒說就是,咱們且去。”
雪鳴自顧自的回了陸府,男子也就翻牆進去了。謝青嵐因為分了個院子出去單過,馬車剛進去,護院們自然而然的出來守著了,雪鳴一邁上前,與護院們瞎扯,一邁給那男子使了個眼色,見他翻了進去,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覆命了。
趙蘊蓮被餘氏強留在陸府中也是無奈,在左廂房之中歇了。約莫是到了一更天,院外忽然嘈雜了起來,不少人提著燈籠紛紛往謝青嵐的院子而去。
餘氏早就在等這個時候了,神經質一般將趙蘊蓮拉起來,跟著一起去了。火光之下,餘氏的臉蠟黃,還有幾分病態的興奮,叫趙蘊蓮無端覺得,若是她陷害謝青嵐的計劃沒有成功,她整個人大概都要全盤垮掉。
立在院外,其中羞人的聲音叫陸兆南一張老臉變得鐵青。他一向覺得謝青嵐這丫頭是個可心的,至少不會惹事,但現在這聲音……一個黃花大閨女,居然在府上做這樣的事?!
陸兆南愈想愈氣,也不遲疑,直接衝到門前,抬腳就將門踹開了。屋中沒有掌燈,黑燈瞎火的,誰是誰也看不清。那聲音立時停了,一個身影從床上猛然彈起,因為動作太大,還撞倒了桌椅,摔成了一團。
陸兆南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動著,眼看著就要一口氣吊不上來一般。陸澄看著那黑暗中正在掙扎的男子,連手都不自覺的顫抖。想到這貨只怕把謝青嵐辦了,陸澄那樣溫和的男子也是忍不住心中的火氣,上前便扭住那男子。
燈火之下,那男子看著萬分詭異。他渾身赤/裸身材細長,都快有點瘦骨嶙峋的意思了,生得有幾分奸詐,因為被這麼多人抓了個正著,也難免懼怕,蜷縮著身子,就那樣看著眾人。
這人把自家小女神都辦了,陸澄一雙眼睛充血,揮拳便揍在他臉上,只一拳便將那人揍翻在地,又撞到了桌椅。陸澄尤嫌不解恨,上前又與男子廝打在一處,他原本那樣溫和的男子,幾時肯做這樣的事?分明是氣得狠了。屋中黑暗,揍人的聲音和圓凳滾動的聲音此起彼伏,餘氏也不忘添亂,尖聲道:“謝姑娘如何做出這事來?難道不要了名節不成?”
趙蘊蓮看著面前的鬧劇,明白了原委,想到這麼些日子的齟齬,也是恨恨,不忘毒舌道:“謝姐姐,我當你是個潔身自好的,怎的做出這事來?還是與這樣齷齪的人——”
餘氏在心中給外甥女兒點了個贊,一邊鬧哄哄的嚷著。聞訊而來的胡氏正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