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陸顯這事會鬧成什麼樣,但沒過幾日,謝青嵐就聽到秋瑟說陸兆南鬆口了,也算是震驚得無復以加。但轉念想想,陸顯娶誰關自己什麼事?若不是為了陸貞訓姐弟,誰肯去管他?
春闈如今正式進行得如火如荼,雖說一時半會不缺墨石,但皇帝詔令已下,讓世家們拿出數千人的墨石來,一時之間,世家們都只能從外買來墨石,購買費,還有運雜費人工費加諸在一起,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趙蘊蓮和宋馳咬碎了一口牙,紛紛發誓要讓傅淵兩口子好看。
如今天氣漸漸變大,空氣中都彷彿瀰漫著獨屬於夏日淺淺的潮溼悶熱。謝青嵐原本大早就起身了,正要命檀心和如心來伺候自己起身,又被傅淵給撈回懷裡,硬是又躺了大半個時辰才脫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所謂年輕精力無窮,反正謝青嵐是深切的感覺到了這苦楚的。丞相大人表面看起來絕對的正人君子,但其實,不僅奸佞禍國,還是個無賴!至於為啥這麼說,哼哼,看丞相夫人眼底的烏青就知道了。
一頭濃密的長髮披散下來,好像斗篷般將謝青嵐半個身子都籠罩在其中了。坐在妝鏡前,謝青嵐只握了篦子梳著長髮。
不多時,如心和檀心雙雙進來佈菜,謝青嵐輕聲道:“如心,這些日子可盯著那丫頭的?”
“盯著呢。”如心很是得意的挺起了胸膛,“積雲這些日子回了三次家,每回回去也待不了許久就回來了。她回來之後,也如常一般打理這院中的東西,叫她去整理也是動作很快,並不像是心緒不寧的樣子。”如心一面說,臉頰卻一面紅了起來,“不過府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求了舒忌幫我盯著,倒也是奇怪,每次積雲回了老子孃家,不多時她姐姐姐夫也回來了。”
傅淵聞言,挑了挑眉頭:“舒忌?”
如心臉頰更是紅了,怯生生的看著傅淵:“夫人讓檀心找了舒忌的。”
“原來如此。”傅淵笑得如同尋常時候一般,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但如心一張臉卻漸漸由紅變白,那失卻血色的樣子一看就是受了驚嚇,惱得謝青嵐猛地拍了篦子在妝臺上,“去你的,就知道恫嚇我陪嫁侍女,有什麼不妥找你的小么兒使去,嚇壞了如心,我與你沒完。”
“我幾時嚇她了?”傅淵一臉無辜的看著謝青嵐,溫軟道,“娘子莫非是連笑也不讓為夫的笑了?”
“少與我打諢,誰不知道你笑得最溫暖的時候就是最可怕的時候?”謝青嵐冷笑道,也不梳頭髮了,坐回了傅淵身邊,沒有綰髮的慵懶模樣還真有些勾人,“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
“並無。”傅淵笑道,撫著謝青嵐的發,“算來,她一回去,洛陽侯府的跟著就回來了,說是沒有什麼,也沒人會信的。”又說道,“你繼續盯著她就是了,百密一疏,總會有馬腳的。”
如心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看著自己腳尖,什麼都不說,跟在檀心身後退了出去。
這廂兩人剛走,謝青嵐就氣惱的拍了傅淵一把:“誰叫你嚇她了,你不曉得她膽子小嗎?”
傅淵那樣溫潤的笑意,眉眼彎彎,黝黑的眸子裡彷彿都蒙上了一層水汽,讓人想入非非:“我幾時嚇她了?”又將謝青嵐緊緊壓在懷中,低聲呢喃,“青嵐為了一個侍女這樣問責我?難道我在你眼裡,還不如一個侍女麼?”
這話輕柔又含著無盡的柔情,謝青嵐差點可恥的軟了。但她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傅淵,這人吃醋是不分男女的,自己為了如心這樣說他,心中不知道惱成了什麼樣。
安陽女侯順勢趴在他懷中,給丞相大人順毛:“怎會呢?只是如心陪我那樣久,我總是疼她的。”
“嗯,你疼她,不疼我。”一聽傅淵這受了大委屈的語氣,謝青嵐差點沒穩住笑場,往他懷裡蹭著,低聲道,“你在我心尖尖上,我最疼你了。”
“果真麼?”傅淵低眉看著她,豐潤的雙唇啜了一抹笑容,有些挑逗的意思。安陽女侯也是個通透的,撲上前給他一個親暱的蹭蹭,歡天喜地的拉了他坐在桌前,“吃飯吧。”
傅淵含了幾分揶揄的笑容,抱臂坐在謝青嵐身邊,低聲道:“餵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看著謝青嵐嘴角一抽,那點子壞心思滿足得了不得。
謝青嵐:o(一︿一)o我忍!
安陽女侯給丞相大人餵了一碗粳米粥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