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走路都帶著風呢。想到趙蘊蓮那心比天高的吃了這癟,謝青嵐就歡喜得了不得。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跟自己這樣大的仇恨,要讓自己斷了生育的,除了趙蘊蓮又有誰呢?如今積雲日日被禁在屋中,也無法去通傳什麼,一來二去,只怕趙蘊蓮那頭已經成了瞎子聾子。
好在嚴少白那日來了,否則自己可真是死了都不能做個明白鬼。
原本的三個雲,錦雲被謝青嵐提拔到了身邊伺候,因為這些事,謝青嵐也不敢委以重任,只讓做些尋常的事,又命檀心盯著,若是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再拿來用也不遲。
但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積雲到底是怎麼中的毒,那毒究竟是下在哪裡的,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中了招。
這麼些日子,謝青嵐愈發嗜睡,甚至於一日之間有好些日子都在安眠,醒來又有些低熱,就著嚴少白的藥方煎了藥,倒也相安無事。但無時無刻不在說明著,這毒的根源還在,甚至於現在還在侵蝕著她的身子。
也是滿心的惱火,謝青嵐起身之後,又有人來通報,說是二房太太來了。
對於羅氏,謝青嵐是真的沒有什麼好感的,但好歹禮法上佔著理兒,謝青嵐也不會那樣沒有眼力,剛梳好妝,還沒來得及出去,門已經被人推開,傳來羅氏的笑聲:“啊喲,我來看看你。”也不待謝青嵐回答,快步走到她身邊,上下打量著謝青嵐,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耳朵上戴著的翡翠耳環像是要飛上天了。
對於羅氏這關切的樣子,謝青嵐冷笑道:“二嬸兒來了就是客人,怎能見了我這樣慵懶的模樣,倒是我不曾好好接待。”又罵道,“你們什麼眼力勁?叫二太太進了主屋,這主人家的臥室也是隨便進的?”
這指桑罵槐叫羅氏紅了臉,還是訕訕笑道:“二嬸不是擔心你麼?我聽說前些日子你府上侍女中了毒?你可有事?阿淵可有事?”
羅氏一向對她關懷備至,但這麼些日子接二連三的出事,將原本跟鐵桶似的丞相府給開啟了一個缺口,謝青嵐也草木皆兵起來,況且要說對她下毒,二房的嫌疑最大,為首的就是這位二嬸了好嗎?
這麼想著,謝青嵐引了她出門,轉到了外間坐下,這才說道:“是誰與二嬸兒說的?好端端的,怎亂嚼舌根?這府上哪裡有侍女中毒?二嬸是聽了誰的讒言不成?”
羅氏笑道:“那倒不是,昨兒個阿靜有些頭疼腦熱的,宣了大夫來,湊巧說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說丞相府上有侍女中了毒,我這不是擔心著麼?這才來了。”
雖是勒令了府上不許說此事,但還真是忘了還有個白鬍子大夫!謝青嵐不覺惱恨,看著羅氏的臉,還是笑起來:“二嬸瞧我有事麼?夫君今日出去料理政事了,自然也是沒有事的。”
羅氏眼角帶上了幾分欣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又笑起來,眼睛笑得彎彎的,平白叫人覺得虛偽,“我瞧你最近氣色不好,怎麼也不肯好生將息著?你小產也沒幾月,可得好好保養,來日才能生下大胖小子來。”又笑道,“這回子京中還傳著洛陽侯世子夫人的事呢,聽說是個十全十美的人物,要是生不出孩子來,倒也是造化了。”
謝青嵐只尷尬一笑表示附和,對於羅氏,她第一印象就是虛偽,這女人,精明市儈得就像是當年的餘氏,但她又比餘氏聰明多了,至少比餘氏會和稀泥。
這樣想著,又有檀心捧了香茶來,謝青嵐原本就不想和羅氏說太多話,現在見檀心來,自然而然的就岔開了話題:“怎的是你?錦雲那丫頭呢?”
“丞相大人說了,咱們府裡用不了那樣多的人,就將香雲三個給發賣了。”檀心說道,“好歹姐妹一場,錦雲去送送。”
“一起賣了?”謝青嵐詫異,“三個都賣了?”
“可不是三個都賣了。”檀心說,又見羅氏很是關切的樣子,頓時笑起來,“難道夫人捨不得?”
“我有什麼好捨不得的?”謝青嵐暗道傅淵怎麼也開始不著調了,積雲一給賣了,來日可要怎麼審?
羅氏笑道:“往日阿淵就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伺候著,現在也委屈了你跟著他一道受著罪。”又端詳著謝青嵐,“侄兒媳婦臉色委實不好,可得多保養,萬別壞了自己,這府上有人中毒,可查清了緣由?可不是小事呢,到底是誰,想害誰?你可要好好清算一下,別傷了自個兒。”
謝青嵐似聽非聽,今日羅氏突然造訪,說是關切,更像是來試探的。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