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至少省了不少心。
難怪叫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唐德海,擬旨慰問丞相一二,並督促他儘快找到治療霍亂的方子,讓朕安心。”
唐德海一邊答應著,一邊看著立著的洛陽侯,尋思著這人兒子頭上帽子可都綠得發亮了。不過這皇帝給的綠帽子,你不僅得戴,還得戴好看了。
洛陽侯看著唐德海下去,心中暗暗的下定了決心,勢必要讓傅淵再沒有性命回來!
等到洛陽侯回了侯府,自從宋馳在他爹壽宴上鬧出那種事之後也是深居簡出,宋夫人也是整個人都懵逼了——兒子喜歡男人,以後還怎麼有孫子?趙蘊蓮更是三天兩頭進宮去“給太后請安”,偌大的洛陽侯府,眼看著就洛陽侯一個正常人了。
洛陽侯一路往書房走去,對跟在身邊的管家道:“你去睢陽侯府和平國公府下帖子,就說今夜請其在鴻賓樓一聚,我有要事相商。”
如今士族崛起,世家再也容不得傅淵這樣的中流砥柱存在了。若他不死,等到他回來,不管謝青嵐的死是誰做的,這京中勢必要被他鬧得天翻地覆不可!到時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不如讓他根本沒這個命回來!
既然僥倖沒染上霍亂,那麼就讓世家們的心血為你鋪一條路,送你去黃泉!
洛陽侯推門而入,書房之中如常般纖塵不染,在書桌前坐下,卻見書桌上端端正正的擺著一封信,上書“洛陽侯親啟”。
洛陽侯心中頓時一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
直到夜裡夜幕降臨,鴻賓樓還是燈火通明的樣子,一輛馬車緩緩而來,洛陽侯從裡面走下來。橘黃的燈火打在臉上,顯得整張臉無比的蠟黃,似乎還帶著讓人無法逼視的寒霜和惱怒。
快步上了樓,已經有人來引了洛陽侯進了一間包廂。見其來了,睢陽侯和平國公同時起身,異口同聲道:“宋兄——”兩人的語調都是如出一轍的焦急,見洛陽侯也是面色不好,兩人倒是淡定了下來。
睢陽侯沉吟片刻,道:“難道宋兄也收到了信件?”洛陽侯不覺詫異:“兩位也都收到了?”
睢陽侯滿臉為難,又長長一嘆:“唉,今日方回到府上,就在書桌上見了這封信,與上回的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就出現了。”說罷,掐了掐眉心,“原本以為這事就這樣了了,沒想到……看來這事的主使果真不是傅賊。”
剩下兩人也都默然,現在謝青嵐新喪,傅淵哪裡來的精力又要管著吳越的瘟疫又要沉浸在愛妻離世的悲苦之中還要使計來整自己?
洛陽侯冷笑道:“這信是第三封了,前兩封一是告知手上有密宗,二是示威,現在第三封,已然是開價了。”這數十萬兩的銀兩對於洛陽侯這種既富且貴的貴族根本不算什麼,但是這種敵人在暗我在明、還被對方當做猴子戲耍的感覺真是不好。
關鍵這特麼到底是誰啊!!!
睢陽侯負手而立:“這錢對於咱們來說雖不算多,但這要了一回,必然還有第二回。這信上寫著以錢來換密宗,到底可信不可信,若是來日又要錢又該如何?”
“只是如今之計,也只能給這錢了。”平國公原本就是個大脾氣,哼哧哼哧的,“若是再有這信,就算是跟他拼得玉石俱焚,咱們也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現在聖上是打定主意要給世人看看自己是個明君了。”睢陽侯嘆道,“現在萬萬別生出什麼事端來,不然皇上這想到一出是一出,指不定得氣到什麼地步。”又蹙著眉頭,“另外,還有一事。謝氏一死,咱們徹底沒了能夠要挾傅賊的東西。況且在火場發現了箭矢,一旦傅賊回來,只怕要秋後算賬。以他的性子,謝氏一朝沒了性命,他又是個睚眥必報的,只怕京中的世家都會被懷疑,到時候會你我是否會被牽累,都是未知數啊。”
“他未必有那命回來。”平國公冷笑道,“染上了霍亂,長則幾日,短則幾個時辰,勢必會沒命的。”
洛陽侯道:“嚴少白以向上人頭擔保,傅賊並非是霍亂,而是吃壞了肚子,僅此而已。”又咬牙道,“與其等他回來秋後算賬,咱們不如先發制人,殺他個措手不及,除了這禍害。難道皇上沒有證據,真能任意發落咱們不成?即便褚霄在京中,但世家的勢力盤根錯節何其霸道,一旦皇上人性太過,咱們就算是斷了這大燕的命脈又如何?”
一國命脈當然是錢!說白點,大燕最富有的人群始終是世家,一旦世家群起暴動,斷了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