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嗓子叫出來,“他算是什麼!竟敢這般對我!”
管事看著那漸漸遠去的馬車,心中急得不得了,只好扯了帕子堵在她嘴裡。陸淑訓“嗚嗚”的叫著,想要掙扎,但已經被綁成了粽子。
謝青嵐頗有些幸災樂禍,看著那馬車,那人氣場實在太強,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太陽,笑容雖是溫柔,但讓人不敢逼視。又見管事對他態度這麼恭順,也知道定是什麼招惹不起的人物。
陸淑訓吃了癟,罵那男子的聲音又大,要是聽不到才是有問題!謝青嵐更是幸災樂禍了。管事急得不行,陸淑訓吚吚嗚嗚的罵著,管事也被吵得煩了,瞪著不肯消停的陸淑訓:“那是傅淵!”
這話一出來,陸淑訓消停了。
傅淵是誰!權傾朝野的奸相!名字能止小兒夜啼的奸臣!對待異己手段極其狠辣,沒把陸淑訓給咔擦了,大概還是看在陸兆南的份上。
陸淑訓此時臉色蒼白,明擺著就是被嚇到了。謝青嵐臉色也有些難看,傅淵!那居然是傅淵!一拍腦門,也是了,除了傅淵,朝中誰又與陸兆南這奇葩為伍!只有同為平民出身的傅淵一人而已!
謝青嵐都快跪了,她不想跟趙蘊蓮、宋馳和傅淵任何一人扯上關係,但現在傅淵已經出現了,另外兩個還遠麼?
而那頭傅淵乘著馬車,一路進了二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處理完陸淑訓的管事慌忙追上來,謙恭道:“丞相大人,老爺身子有些不適,還請丞相大人在書房靜候一二,小的去請老爺。”
傅淵笑容不減,微微點頭,便坐在椅子上,捧茶輕輕呷了一口。管事見狀,賠笑一陣,忙去了。
自家老爺要是個奇葩,這位就是個惡鬼!大燕之中橫行霸道的權貴世家能被他氣得吐血,還有被他託人送去的補品給唬得一腦袋碰死的……管事怎麼想怎麼覺得頸後發涼,縮著脖子去了。
傅淵笑容淺淺,捧著茶盞,不免想到了方才的謝青嵐。在他記憶中,謝青嵐溫婉,知書識禮都不假,但是並不喜歡招惹別人,至少在進宮前是個逆來順受的,今日她竟敢跟陸淑訓對上?
沒錯,除了謝青嵐這個換了瓤的,丞相大人沒有換瓤,但是重生了。
傅淵還記得,當年因為愛趙蘊蓮,他包容了她的一切,甚至於,明擺著是在為宋馳謀劃,他也不曾點明,也由得趙蘊蓮去了。
只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包容到了最後,趙蘊蓮和宋馳胃口越來越大。那日中,他按著約定好的去尋趙蘊蓮,誰知等在那裡的,竟是已經是貴妃的謝青嵐。
而後來發展極其戲劇性,香料之中有媚藥,他尚能自持,謝青嵐早就耐不住。衣衫不整的情形下,正好被宋馳引來的皇帝和太后見了。
傅淵沉沉呷了一口茶,太后是他親姑母,素來疼他如同親子。見了這情形,也是怒不可遏,吩咐完將二人打死後,便昏了過去。
直到死前,傅淵才總算醒轉過來,趙蘊蓮全然利用,一石二鳥之子,將他與已經黑化的謝青嵐一起除掉。還有皇帝,皇帝未必不知此事,而為了謝家剩下的六成家產,他納了謝青嵐入宮,將謝家的財產盡數握在手中。遍佈全國的莊子,酒樓,事關民生的鹽鐵。
大抵是老天爺知道他的怨恨,所以一切從頭來過了。既然有這機會從頭來過,那麼他又怎會讓前世的事發生?
他是傅淵,權傾朝野的丞相,怎可能再度被趙蘊蓮一個女子拿捏住?!
門被輕輕推開,陸兆南面色有些頹敗,哪有平日的意氣風發,見是傅淵,迎上來道:“丞相大人大駕光臨,老夫卻身有不適,叫丞相久候了。”
傅淵坐在椅子上,並不見動,笑容如往常一般溫和:“陸將軍客氣了,我不過才從相國寺回來,想著將軍相邀,若是不拜訪,便是我的不是了。”
陸兆南對著傅淵,哪有平日的不可一世,氣場被傅淵壓得死死的,也是坐下:“老夫請丞相大人來的意思,丞相約莫也知道,此事,委實是小犬的不是,只是到底是老夫的幼子,實在是……”
“陸將軍一片愛子之心,令人動容。”傅淵不急不緩笑道,一雙眸子就那麼看著陸兆南,“只是此事,委實是令郎做的太過了。”
陸兆南自然知道自家慫包兒子有多不省心,也是認了這話:“如今彈劾奏章頗多,便是皇上有心從輕處罰,也無濟於事。”
“陸將軍倒是豁達,且不說世家如何看將軍,便是百姓們也都盯著將軍呢。”傅淵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