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和舅母若是這樣大手大腳的,可是不好。何況雪鳴是貼身伺候舅母的,今日若是饒了,明兒個再出什麼紕漏壞了舅母的大事,那可是給下面開了這個不好的頭,不如先止住了這不正之風,也好叫雪鳴長長記性,別說這府裡慣出了她們的壞毛病。”
餘氏被這話給堵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但她與楊姨娘不同。楊姨娘身為妾侍,好聽點是姨娘,難聽了就是奴才,只要主子們喜歡,發賣了也是可以的。但餘氏不同,她是陸暉明媒正娶的,是謝青嵐嫡嫡親親的舅母,並非謝青嵐可以隨意衝撞,當下咬牙道:“謝姑娘將錢捏在手裡這樣緊,難道是有別的事要做麼?這一家子總不能日日白飯鹹菜度日。老爺請姑娘回來理事不假,卻不是請姑娘回來當個剋扣親眷的。如此還能指望彈壓得住下面的不成?”
“白飯鹹菜度日?”謝青嵐當即冷笑,也不顧馥香在場,低聲笑道,“原來舅母這麼些日子都是吃的白飯鹹菜?那可要青嵐將心掏出來給舅母看看?奴才做錯了事,難道主子給她擔著不成?舅母院中的小廚房這樣欺上瞞下,難道不該懲戒以示公允?雪鳴做了錯事,難道不該受罰?將主子房中那樣多的物件都砸碎了,換了旁人當場打殺了又如何?不過是看在她伺候舅母時日長了,青嵐理事時日不長,竟是不知道陸府中竟已經是奴大欺主的情況。”說到這裡,回頭低聲道,“如心,你吩咐下去,雪鳴這蹄子竟是拿捏住大奶奶性子和軟,欺到了奶□□上去,還不去給我綁了來?”
如心得了話,當場便出去了。餘氏臉色頓時僵硬:“謝青嵐!我敬你是小姑之女,沒成想你眼中竟全然沒有我這個舅娘!我房中的人你竟敢這樣隨意發落,莫非真是要反客為主?”
“我絕無不敬舅母之意,只是舅母竟然被一個奴才拿捏住,未免是叫人心寒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謝青嵐哪裡想理她?只是她自己湊上來,難道還讓她在頭上拉屎不成?“外祖託了我,自然錢財之事就是我說了算的。難道舅母為了一個奴才要跟青嵐生分了?”說到這裡,謝青嵐猛地掐了一把大腿,淚頓時彪了出來,“若是舅母覺得我有失公允,便去與外祖說,青嵐一個外人,也不敢管這些子事。”說罷,又是一陣嚶嚶哭訴。
餘氏目瞪口呆的瞪著她,想要說什麼也不好開口,一口白牙差點咬碎了:“謝姑娘好生的,原來竟是如此的喧賓奪主!難道叫外人曉得了,你這名聲還能好得了?”又瞥向了其身邊站著的馥香,當下怒火便引了去,“別是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蹄子給教唆了,竟然如此的忤逆你舅母!你倒也是了,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府上帶不成?”
沒想到餘氏竟然將火苗子引到馥香身上,謝青嵐也是無語了。不過若是馥香,餘氏很快就會知道什麼叫做引火*。
謝青嵐氣定神閒的喝茶,餘氏氣惱得很,只盼能解氣,低聲道:“難道都是死的不成?雪鳴犯了錯事該打殺,難道一個不知來歷的人哄了姑娘進府就不該打殺?還等什麼?”
屋中人沒有一個動,馥香擱了手中物,上前一步,也不看餘氏,不卑不亢道:“我乃齊王府上伺候太皇淑太妃之人,太皇淑太妃有命,婢子來伺候謝姑娘幾日,教授謝姑娘宮禮,不日便要接入宮中去。”
齊王太妃在先帝他爹在世之時正是淑妃,只是後來在齊王府上,大多稱太妃,也就隨了兒子的封號稱為“齊王太妃”。
餘氏聽她說罷,臉色愈發白了。若是王府中人,那是何等的身份?況且她說,謝青嵐要被接入宮中去?一旦進了宮,不拘是皇帝或是太后召見,即便是哪宮娘娘,只消有一點半點謝青嵐受了委屈的訊息傳進去,那自己必然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這麼想著,她哆嗦得愈發厲害了,看著謝青嵐,頭一次覺得這丫頭真的不是自己能夠招惹得起了。
謝青嵐倒是氣定神閒,屋中靜謐,還沒等人說話,便聽見一陣嘈雜,如心挺著小胸膛,命幾個粗使嬤嬤將雪鳴綁了來,立在門前,傲然道:“姑娘,人來啦,是要怎樣處置?”
謝青嵐看著一向拿喬的雪鳴被綁了,雖是強自鎮定,但還是掌不住臉色的慘白,心中也是大快。這麼久了,總算是打了一回餘氏的臉!扯著嘴角一笑,低聲道:“總歸不是我的婢女,我若是發落了,舅母豈不要說是我拿著雞毛當令箭?我不敢,更不願與舅母生分了。”
這話簡直是在逼著餘氏自己料理。馥香在心中淺笑,愈發明白為何齊王太妃這樣喜歡謝青嵐。往日未曾接觸,也就不曾定論,但如今的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