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將軍,我敬你是大燕功臣。”趙蘊蓮多麼眼高於頂的人,哪裡能讓陸兆南扔出去了?“還請陸將軍三思,切莫做出了叫你我都難堪的事,到時候的後果,只怕將軍承受不起。”
“老子難道怕你這黃毛丫頭?”陸兆南瞪著眼睛,那樣子像是要吃人了,“在陸府裡面,難道有你放肆的資本?”
趙蘊蓮明顯沒想到陸兆南竟然一點不怕,一時也是發憷了。宋馳忽然揚眉一笑:“陸將軍如此衝動易怒,難道半點想不到宋某不會單槍匹馬前來麼?”說到這裡,又一笑,回頭,原本抬著那箱子進來的眾人頓時將外衫一脫,露出其中的魚紋錦服,正是羽林衛的服飾。
羽林衛既然能是皇帝親衛,那麼戰力自然不弱,絕非陸兆南府中的護院能及,並且,宋馳今日未穿官服,並且先做出了惡事,動了也不曾說是無理,但羽林衛眾人不成,更何況這羽林衛一旦介入,那可就不只是小打小鬧了,一個不好,是有權力先斬後奏的,皇帝也要被驚動。
陸兆南瞪著眼睛,如果皇帝被驚動了,那麼再度被貶斥也不久了,而陸府現在這坐吃山空的局面,再被貶斥,這麼大一家子就可以去喝西北風了。
眼看著陸兆南和陸澄兩人皆是握緊了拳頭,宋馳滿意微笑,若無準備,他如何會來這裡挑釁陸兆南?勝就勝在羽林衛雖是皇帝親衛,然而皇帝極少過問,大多是由正副都統做主,調動的職權,也是全權由兩人負責。
“既然陸將軍還有事,那麼宋某便先行告退了,今日的禮物,陸將軍可要好好消受。”宋馳笑著,頗為知禮的邀了臉色發白的趙蘊蓮與自己同去。對於今日將陸兆南折辱一番的事更是歡喜,更別說是被陸兆南的“主子”傅淵看著折辱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宋都統且慢。”這一家子都氣得三尸神暴跳,但是除非真的還敢在皇帝面前鬧一出,絕不敢動宋馳的。這話一出,眾人紛紛轉頭,見傅淵笑得氣定神,如玉的容顏萬分溫潤,“憑空到別人家中折辱一番,又想要揚長而去?”
“那丞相何意?”宋馳篤定無人敢動自己,看著傅淵,那笑容謙和之中含著莫名的挑釁,“莫非丞相有高見?”
“高見如何敢?”傅淵的笑容愈發溫軟,輕輕看了謝青嵐一眼,笑容更是深了,“不過麼……”他聲音漸次軟了下去,半晌沒有聲音。宋馳和趙蘊蓮雙雙蹙眉,還沒等不耐煩,又聽傅淵懶洋洋的笑聲:“今日你敢這樣上陸府來,明日傅某那丞相府也有人敢登堂入室了。”歇了歇,笑盈盈說,“扔出府去,若是有人想要動手,只管試試。”
他這話說得婉轉,但在場眾人無一不打了個哆嗦。這可是傅淵,傳得神乎其神的惡賊,隨國公前些日子被他整得還不夠慘麼?饒是如此,還找不到一點半點的證據,只能啞巴吃黃連了。嚇?你說暗地裡報復他?倒是想,你要有機會啊!更何況,現在誰敢頂著太后大壽將至的風頭去給傅家人尋不痛快,不是趕著去戳皇帝肺管子麼?
得罪皇帝不算慘,得罪傅淵也不算慘,得罪這兩位,就該考慮要不要遷居到外國去了。
至於宋馳這位副都統,跟前面兩位比一比,高下立判啊。
這麼想著,羽林衛眾人還是相視一眼,將原本劍拔弩張的氣勢歇下來,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宋馳和趙蘊蓮被人叉著,給扔出了院子。
謝青嵐滿心疑惑,按著原書劇情,這時候傅淵不該對趙蘊蓮百般珍視,覺得遇到了這世上絕無僅有的奇女子麼?難道因為自己一隻蝴蝶扇亂了劇情?
她哪裡知道傅淵如今看到趙蘊蓮那張“我是為你好”的嘴臉就生出一股子無名氣,更別說他本就跟宋馳不對盤。
眼看著傅淵願意出面打發這倆老蘇貨,謝青嵐也是鬆了口氣。作為管家婆,這時候還是要致謝的,便轉身福了一禮:“多謝丞相大人解圍。”
“我並非為你。”傅淵如常笑道,那笑容實在勾人得很,“謝姑娘方才呵斥於趙氏,氣魄不遜鬚眉。”
聽出他話中的讚許,謝青嵐也是歡喜了些,說:“臣女不過闡述實情罷了。”
傅淵不答,微笑斂眉,笑容如春風,又與陸兆南同去不提。
謝青嵐鬆了口氣,轉回了偏房中,見齊王太妃頗有些氣定神閒的坐在其中,彷彿方才外面吵得昏天黑地的情形從沒有出現過,忙跪下請罪:“叫太妃見了笑話,還請太妃多多寬恕些。”
齊王太妃淡淡的捧茶喝了一口,又轉眉,看向謝青嵐。她膚色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