俎代庖來審理此案?”說到這裡,他微微一笑,“公爺既然有這心想要做包公,不妨去查查,三年前城北張二的妹子被人強搶走奪了身子,在家中懸樑之事。公爺想來還記得吧?”
唐國公黑如鍋底的臉抽了抽,更是黑了。可不呢,張二那妹子正是唐國公世子一時風流犯下的債,事發時是唐國公動用關係免除了世子的牢獄之災,伸冤無處,那女子想不開,這才掛死了。現在被傅淵舊事重提,這老憤青哪裡還掛得住?
見唐國公黑了臉,傅淵這才笑得滿意,轉身道:“都散了吧,將嫌犯帶回去,等下次再審,提出來不遲。”
要說這京中,不怕餘中的一摞一摞,要說不怕傅淵的,還真沒幾個。當下便將陸暉收押,餘氏和陸淑訓原本要上前,被陸澄攔住。後者看了謝青嵐一眼,囁嚅道:“妹妹,你……他為何這般護著你?”
眼見陸澄跟個孩子似的委屈,謝青嵐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我……”
“你是不是應承他什麼了?嗯?”陸澄一雙眼睛彷彿水般溫和,“那日我就該攔著你的,那惡賊若是開出什麼條件來,實在不是你能承受得起。”
眼見他滿是自責,謝青嵐也有些無奈。陸澄總是那樣不喜傅淵,但說實話,傅淵除了心狠手辣之外,你要說他有什麼不對好像真沒有。他唯一的不對,就是跟世家權貴槓上了。呃……還有眼瞎看上了趙瑪麗。
還沒等謝青嵐說話,跟在傅淵身邊那小廝已經極快的上前,向她打了個千後,道:“謝姑娘,丞相大人有話與姑娘說,還請姑娘借一步說話。”
謝青嵐“嗯”了一聲,見傅淵頭都不回的往外走去,當下也要跟上去,被陸澄一把握住手腕:“妹妹,你真要跟去?”
謝青嵐被他捏得生疼,用力掙開後才道:“二哥哥,我不是孩子了,我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也不用管我,可好?”說罷,又微微欠了欠身,轉頭去了,獨留陸澄悵然若失。
“阿澄!你是傻子麼?她要與傅淵那狗賊攪在一起你去管她做什麼?好心當做驢肝肺!”陸淑訓一向不喜謝青嵐,說話也不客氣,見弟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如何還能忍住?
陸澄沉沉的應了一聲,還是看著謝青嵐追過去的方向,心裡酸酸的。
那頭謝青嵐跟了過去,雖是有些發憷,但還是跟著傅淵上了馬車。一進馬車,卻見他已經脫去了官服,只穿著一件中衣,頓時捂著眼睛要退出去,卻聽他略帶了幾絲揶揄:“怎麼?不告而來,難道是我逼你現在上來的?”
“丞相也豪放了些。”謝青嵐捂著眼睛,聽到耳邊悉悉索索的聲音漸漸沒有了,這才收手。他已經換了一件玄色長衫,端坐在馬車中活脫脫的濁世佳公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吩咐完去向,傅淵才懶懶的靠坐在馬車中,低聲道:“你可知道現在叫你來的緣由?”見她搖頭,“今日餘中擺了唐國公一道,過不了許久就能開堂重審。若不將證人安插好了……”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惹得謝青嵐好奇不已,才見他笑容愈發雅緻了,“本相總不能失信於你的。”
謝青嵐心中一暖,也是笑道:“我曉得丞相大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馬車緩悠悠的轉過了街角,駛入一條無人的暗巷便停了下來。傅淵示意謝青嵐下車後,也就下了車,馬車前立著一個形容佝僂的老者,正是那個證人小老兒。
謝青嵐正在狐疑,便見小老兒上前打了一個千,道:“丞相大人。”聲音竟與方才完全不同!
明白這是易容術的謝青嵐瞪大了眼,完全不知道傅淵什麼意思。後者輕輕嗯了一聲:“那小老兒那裡可辦妥了?”
“已然妥帖了,屬下命人將其帶走了。”那“小老兒”說著,又低聲道,“最遲今夜,唐國公等人必然會有動靜的。”
“嗯。”傅淵頷首,又轉頭看向謝青嵐,“你興許不知,這事插手進來的權貴有多少,為了保險起見,我說不得只能如此。”
“我曉得你有你的理由。”謝青嵐低聲說,“不過,你的手段可以緩和點的。”
“呵,我幫你行事,你倒是教訓起我來了。”傅淵微笑,看得謝青嵐腿肚子又不自覺地發軟,擠出一個笑容:“我這不是看你殺孽太重了麼?”
“伶牙俐齒。”傅淵輕聲說罷,又轉向“小老兒”,“依計行事就是,切莫打草驚蛇。”
那人極快的應下,不多時便轉出了暗巷。至於那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