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而挑戰他,還是……另謀其它?
思及此,圖斐爾眼眸一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種幽深的眸光,在瞥見身旁的“宋琅”眼中已經泛出嚮往與崇敬,難以自抑地探過身張望下方的身影時,便變得更加暗沉如寒潭。
他轉過頭,取下了頭上的黑金色軍帽,冷冷朝底下拋去。線條冷硬的軍帽在空中劃過了一道拋物線,準確落在宋琅的腳邊——應戰。
頭盔下,宋琅唇邊彎起一抹弧度,在場內愈發轟動的叫喝聲中,直起了身體。
……
宋琅一直知道圖斐爾很強,但此刻作為真正的對手與他交手時,她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他了。
眼前的身影以肉眼難以捕捉的疾速向她靠近,幾乎是一道殘影掠過,他便已來到她的身前。他出手迅疾沉穩,準確削向她之前受過傷的右肩……
宋琅的身體本能往左側一偏,險險躲過他的襲擊。
她心中暗讚了一聲,薑還是老的辣。這麼多場比賽下來,他還是注意到了她右側身體的些微僵滯。雖然這幾日她有敷用蘭維送來的藥,但她的體質不比這兒自小訓練的人,所以還未能完全痊癒。此刻被圖斐爾察覺後,更是一直緊纏在她右側步步緊逼地進攻。
果然,之前與他在房間裡的那一次交手,他對她根本就沒有用上幾分真正的實力。
他的進攻太快太狠悍了,再這樣下去,她落敗只是遲早的事。
思緒一瞬間的紛亂,圖斐爾便飛快抓住了破綻,腿部攜著千鈞之勢橫掃而來。
眼見避之不及,宋琅立刻往後退去,只來得及卸去他腳上的大半力道,但他這一踢,還是正踢中了她傷勢未愈的右肩,宋琅吃痛地嘶氣,身子不穩向後跌去……
圖斐爾卻緊追不捨,趁她向後倒下之時,快步上前,抬腿就要往下狠狠扣落——
宋琅輕笑一聲,後背在即將落到地面的一霎,忽地往後平移了三尺,悠悠立定在地面上,那輕盈飄起的姿態,恰似是一片落葉被微風吹拂而起,點塵不驚。
“喔吼~~~”場內的觀眾席頓時發出了一片震驚的齊呼聲。
以往那人的身法就算出奇了一點,但好歹也沒到徹底違反重力定律的地步,但此刻她露出的這一手,卻是明晃晃的神來之招了。
完完全全的反科學啊喂!
觀眾席上一片咋舌,擂臺上腳下落空的圖斐爾也是一怔,不過他心理素質比常人強大許多,不過一轉念就迅速斂下了震驚,繼續往前逼近宋琅。
他的招式太過強勢,幾招招架下來,宋琅便落了下風。
他刻意將她逼至擂臺邊緣,讓她退無可退。
隼利的攻擊正面襲來,宋琅自知無法接下圖斐爾這一拳,當下心底一嘆——
唉,是時候作弊了……
她驀地抬起右手,雙指並起向著圖斐爾,指尖在空中飛快畫出了一個五芒星:“封!”
圖斐爾還未來得及思索她的舉動,緊握的拳頭在即將觸及她右手的一霎,似是被一層無形的障礙阻擋了一下,頓時卸去了他的所有力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一楞,尚未反應過來,宋琅已經順勢往前一探,右手扣住他的手腕,將他的身體往前一扯,抬起膝蓋就是利落一撞。
電光火石間,在外人看來,便只是宋琅伸手抓過圖斐爾的手腕,卸了他的招式。
角落裡的蘭維卻忽地一聲笑出,眼底浮出瞭然之色。
這就是她那晚使用的奇怪術法吧?
臺上,圖斐爾被她撞得連連後退了數步,他狐疑地皺起眉,卻不知剛才恍若錯覺的詭異之感從何而來。
望著困惑的圖斐爾,宋琅愉快勾起唇。
沒有符咒為媒介,她召不出威力多大的陰陽術,但對付毫無應對經驗的普通人,也足夠了。
不過,既然都已經用陰陽術作弊了,那就不妨來點大的吧!
宋琅將雙手合起相扣,中指覆於食指之上,她翕動雙唇,快速默唸咒語,手下結印隨之變幻:“陰陽玄冥,虛空無妄!迷障!鎖靈!戒縛!”
咒語念畢,外人不知所然,但宋琅卻能清楚感受到,圖斐爾的靈壓已經被她的神識牢牢鎖住。
這麼一來,無論圖斐爾的速度有多快,她也不會再被掣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