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畢竟兩艘船的人以往在刺殺中多次交手,如今雖然同行,多少也是有一點水火不相容的冷淡。
然而,在經過最初一局的試玩後,熟悉了規則的眾人已經全然投入到遊戲中,再顧不上其它了。
見到氣氛漸漸融洽,宋琅露出了久違的狼外婆微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從衣袖間掏出了一大疊紙條,利索抖開:“吶~~既然大家都熟悉遊戲規則了,那麼接下來,失敗者可都要在臉上貼紙條了!”
這個懲罰一出,眾人虎軀一顫,頓時便開始拼殺得火熱。
這下不但侍衛顧不上主僕之分,血殺樓的殺手更是對頭兒都心狠手辣了。
沈聞也是絲毫不顧念兩人情誼,他是主公的時候,有一局為了殺死反賊阿寶,即使明知宋琅是忠臣,都照樣犧牲不誤。
出乎意料的是,多局之後,眾人終於發現一直和善笑著的宋琅,簡直就是陰險得不動聲色。
她當真玩得一手好內奸,多次成功策反對手、引導眾人先集火掉沈聞這個威脅不說,還騙得主公阿寶錯將忠臣沈瑤殺死。
沈瑤立刻砸下手中的牌,頂著一臉紙條對阿寶大怒喝道:“昏君!”
阿寶則是對著宋琅連連大呼:“宋琅,你好狠的心!”
不過他一轉頭,看見沈聞冷清的臉上貼著幾根拜宋琅所賜的紙條,頓時又咧嘴大笑起來:“不過幹得漂亮,哈哈哈!”
天色將暗,眾人臉上都是累累的戰績,只有宋琅和沈聞相對好上許多,但多局互相殘殺下來,臉上也已經是讓眾人看得忍笑。
大家摘下臉上的紙條收起牌時,阿寶快活笑著,說出了眾人的心聲:“哈哈……明天趕早起來,再多殺它個十盤八盤!”能看到風華卓絕的沈公子丟臉,即使他們要更加丟臉千百倍,也是在所不惜的啊!
正摘著紙條的宋琅笑得一臉得瑟,旁邊的沈聞涼涼瞟她一眼,眼眸深處也含著清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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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北雁南飛,落花盡山河遠。
看著手上兩年來漸漸豐富詳盡的羊皮卷地圖,宋琅用指尖輕輕劃過一路航行而來的蜿蜒路線,眼中也染上無數唏噓。
“怎麼了?”身後傳來沈聞低低清冷的聲音。
宋琅轉過身,靜立微笑。
他推著木輪椅上前,取過她手中的羊皮卷,掃了一眼後,再抬頭看向她時,眼中是波光瀲灩的溫淺笑意:“看來,再過些許時日,航船便會抵達你心中惦念了許久的,那個叫埃及的文明國度?”
宋琅垂下眼簾,不讓他發現自己眼中的遺憾與愁緒:“是呀……”
可惜她大概是看不到了。
前些日子,她又一次感受到被這個世界排斥的倦悶感。她沒有想到會這麼快的呀,不過僅僅兩年,就已經要離開了嗎?
“今日又是中秋佳節,不若晚上一同祭月?”說著,沈聞眼神微閃,似是回憶起一些過往,眼尾悄然染上淺紅。
“好啊!”宋琅明暖笑著:“忽然想起去年的中秋,我們也是在船上度過的呢!舉杯酹江月,倒也不錯。”
“……你以後,還是別喝酒了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沈聞偏過頭,耳尖微紅,低聲呢喃。
宋琅鬱悶扶額:“所以說,到底為什麼從來沒人肯告訴我,我醉酒之後是做了什麼丟人的事?”
從來沒有人願意告訴她,不管是她大學的一群舍友,還是實驗室裡的幾個女性同事,都支支吾吾就是不肯告訴她!不知道身為一名科學研究者,她的好奇心是不能被輕易挑起的嗎?
要不是去年中秋,好奇的沈瑤拍著胸口承諾一定會如實相告,她也根本不會碰酒,誰知一個兩個都是這樣!到底是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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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群星璀璨,月明如鏡。
船外,銀色的月光靜靜地灑落在黑藍色的海上,海浪輕輕擊打著滄海之上兩艘燈火通明的木船,和著風聲,如同黑夜裡一支蒼涼的夜歌。
宋琅和沈瑤並肩坐在船頭上,一邊觀賞皎皎明月,一邊悠悠晃著腿。
沈瑤素來愛熱鬧,不喜這冷清的海上明月,於是轉過頭說:“阿琅,再教我唱一些大海的歌吧,我很是喜歡呢。”
宋琅唇角漾起笑意,也回想起當初出使荊國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