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延萬里的荒漠叢林中,終年人跡罕至,危機四伏。
只有達到晦月級別的強大妖獸方能在其中行動自如。在叢林深處,有許許多多妖獸群,它們的個體能力並不多強大,但是這些妖獸族群往往會一起出動捕獵,而且兇悍異常,極為難纏,是個麻煩的存在。因此,即便是普通的晦月妖獸也不太敢輕易招惹。
然而這些危機對於宋琅來說,卻並不是多值得擔心的事兒。
疾速飛行的高空中,她略微退開頭,小幅度扭動著僵硬的脖子,然後換了一個姿勢角度,將另一邊臉貼上對方的肩窩。
唔,背靠大樹好乘涼,她可是抱緊了粗壯大腿的人,根本完全不必擔心嘛!至於羞恥心什麼的,其實吧,人類一旦敢於突破羞恥度的下限後,就會發現自己其實是可以毫無下限的!
所以,現在在漫長而無聊的趕路過程中,為了消磨時間,宋琅已經可以毫無壓力地盯著眼前線條優美的鎖骨發半天的呆,等到覺得厭煩無聊後,就又換了另一個姿勢,繼續破廉恥地盯著眼前一點殷紅,眼神呆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
途中休息時,為了滿足懷中某個未知的、以動植物妖獸屍體為食的神奇種族,修尤不得不將自己的威壓收起,完全不顧其深淵之主的威嚴,冷著臉偽裝成弱小的朔月妖獸,當起吸引其他妖獸前來的誘餌。
很快,有一群低等的下弦朔月妖獸追尋著月輪的氣息而來。修尤單手摟起宋琅,骨翼一展,利落飛上高空,他舉起右手,掌心跳躍起金黃色的流沙幻光:“沙纏!”
霎時,身下的一大片區域中,沙塵迴旋而起,將包圍著他們的一群妖獸盡數牢牢束縛。他指尖一彈,有細沙凝成利箭飛快射·出,貫穿其中最為肥碩的一隻妖獸的腦袋。
修尤揮手令沙繩將妖獸的屍身利索地捆綁起來,一併帶走。他低下頭,看向懷中的宋琅——
然後,他對上了一張哭得梨花帶雨、悽慘無比的臉龐。
“……你怎麼了?”
莫非是傷到她了?但是,他的天賦操縱能力極其精準熟練,怎麼可能會出現誤傷?
宋琅捂著眼嚶嚶嚶:“沙子跑進眼裡了……如果下次你再要突然出手的話,跪求預警!”
“……”
修尤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連剛出生的幼獸都遠遠不如的、防禦力為零的生物。
“……該怎麼辦?”他冰冷的聲音染上一絲無奈,她沒有自愈能力,而這種前所未見的傷勢,他也不清楚該如何處理。
“唔,沒什麼大礙的,麻煩你幫我吹一下就好。”
修尤微微湊近,撥開她的手後,輕抬起她的下巴,對著那雙溼潤微紅的眼睛輕輕吹進一口氣:“是這樣嗎?”
“啊,真的是太謝謝你了!”異物感褪去後,雙眼依然一片模糊,宋琅掛著兩行淚連忙道謝。
在不迭道謝聲中,修尤微抬著她的下巴,手上的臉還在淚如泉滴。他眼睛停頓了一瞬,看向她的目光帶上些許異樣與複雜——她臉上帶笑的時候,總是令他的心底有種奇怪的觸動,但是,她哭起來的模樣……好像比她笑著時更動人?
他微蹙起眉心,壓下心底的異樣,放開手冷聲說:“既然沒事了,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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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修尤在外面的湖泊洗浴完畢後,一回到洞穴,就看見宋琅閉著眼面色蒼白,正躬屈起身子無力地靠在洞壁上。
敏銳的嗅覺讓他瞬間察覺到洞中淡淡的血腥味,他眼神一緊:“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
宋琅虛弱擺了擺手,低聲道:“我沒有受傷。放心,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晚點就沒事了。”
大概是因為在滿月之夜時,她在冰冷的水中浸泡太久,因此寒意侵入了身體。所以,從小到大都是安安靜靜從不折騰她的大姨媽,這一次來得格外難受了些。
聞言,修尤的眼中驀地躥上一縷怒火,她在說謊?為什麼?
他走進她,空氣中隱隱的血腥味更重了一些,他猛地蹲下身,右手扶上她的肩膀,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冰冷:“不要欺騙我,讓我看一下你的傷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宋琅虎軀一震,頓時身體不軟了,小腹的墜痛也感受不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