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琅連忙豎起耳朵。
他側開眼不看她,冰冷無波的聲音卻透著一絲莫名委屈:“明明我的修為比那條藍色的小魚高,術法操控也比他精準。你為什麼不肯來找我幫忙?”
“額……”宋琅一怔,說:“這個是因為,他的種族天賦比較接近我要研究的法陣而已。”
“那麼,你為什麼可以直接換他的名字,對我卻始終用尊稱?”修尤繼續幽幽問著。
“……好,那我改。”宋琅無奈說。
他的眸中閃過一絲滿意,終於轉回了頭,深深看向微怔的她:“還有,你為什麼回來後就疏遠了我?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是怎樣?”一頭霧水的宋琅下意識追問。
“以前……”修尤晦沉的眼神亮了亮,他探過身緩緩圈上她的腰,貼上她微微僵直的身體。將頭擱在她的肩上後,他冰冷的獸瞳中浮起一種舒適的喟嘆:“就是這樣。”
三年了呀。
這種久違的溫暖熨帖。
他身上孤冷凜冽的氣息慢慢柔柔化去,彷彿是雪山之巔上高而遠的寒冰,忽然就落進她溫暖的手心裡,漸漸消融成水……
這樣純粹而毫無雜念的、本能尋求溫暖的擁抱,令宋琅尷尬抬起的手一頓,她心中輕嘆,手上欲要推開的動作一改,一下一下,輕柔撫慰地拍落在他的背後:“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疏遠你。”
她總算知道了,敢情他整天陰沉著臉,就是在伺機撒嬌?
冰冷堅硬的巨大黑色骨翼,在背後的根部上卻是出乎意料的溫熱柔軟,掌心拍落時,手感比之胖墩虎那肥厚的肉墊,也是毫不遜色!
思緒飄遠到奇怪的地方後,好像就回不來了。
宋琅微眯起眼,習慣性地曲起手指,輕輕地,撓了撓手心下的那一處溫熱肉感。
“……別撓我那裡。”
“啊?噢,我不是故意的!”
……
“宋、琅。你再撓我試試?”
“咳,抱歉抱歉,真的只是習慣性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