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仄的空間內,一片肅靜。
除了彼此的呼吸聲,誰都沒有再開口,繚繞的煙味還未散去,充斥在兩人的鼻膜下。
有人曾形容過時迦的愛,當她愛你時,她整個人都是炙熱而滾燙的,當她決定遺忘時,那麼在她心中,你便一文不值,輕如塵埃。
時迦仰頭,深吸氣。
她隱忍著,像是一隻受傷的幼獅掙扎著卻沒有咆哮出來。
時迦的腦子裡反反覆覆的重複著套房間對持的畫面,心底像是開了一道裂痕,橫在她的心口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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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什麼意思?”暖意肆意的房內,她的手在抖。
“……”
靜聲的沉默,厲津衍坐在那,沒有回答。
猜測在腦子裡迅速的竄過,時迦從來不笨,也無法愚昧的去否認,一切和賀淨堯有關。
“……不是你?”
她的聲音發澀。
“為什麼會是我?”他反問她。
她咬住唇,直到味蕾覆上血腥味:“孩子沒死,所以厲言灝是我兒子?”
“……”
沒有否認,厲津衍從煙盒中抽出一根菸,點燃。
“我懂了,我有答案了。”點頭,她抓起錢包和手機往外衝。
一隻遒勁的手扯住她,將她整個人按在門板上“哐”的一聲,半開的門被再一次合上。
她背脊冰涼,他的手攥住她的腰,一隻手夾著煙,漆黑的眸眼深沉無波,他說:“時迦,你要真為你兒子好,別讓賀淨堯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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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活著……”
空氣中的菸草味開始讓時迦難受,她開始劇烈的咳嗽,像是要將整個肺都咳出來。
她有些耳鳴,嗡嗡的,可她不在意,繼續:“你卻告訴我他死了。”
“……是。”賀淨堯喉結滾動,只能吐出這一個答案。
“你還對他做了什麼?”時迦盯著他看,注視著他晦暗的眼神,頹靡而浮躁的扯領帶的動作。
她的言辭在賀淨堯看來太過於咄咄逼人,他皺眉,厲聲喊她的名字:“時迦,那對你還有意義嗎?”
“回答我。”她沒動。
“他不該出現在你的生活中。”
“……”
時迦沉默,她不想吭聲。
沒有再逼問,時迦飛速的開啟車門,抓起自己的手機,幾乎沒有多思考便跳下車——
身後,賀淨堯深邃的黑眸染上一絲躁亂,他看著她一步步的走遠,心底有跟弦像是被人扯斷,幾乎在那一秒,他開了口:
“我讓人把孩子送去了孤兒院。”
時迦跨出的腳猛的僵在原地,轉身,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映出對方的臉,咬了咬牙,她覺得心臟跳動的幾乎快要炸開,抬起腳“砰——”的踹上車門:“賀淨堯,那是我兒子!”